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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开裆裤的白衣恶魔,医院贪污的重灾区

 五国十六城 穿开裆裤的白衣恶魔,医院贪污的重灾区 坐标:北京。 前几天有个北京的骨科医院院长被抓,因为贪污。 这种事情不稀奇,院长当场吓得小便失禁,成了大笑话。 北京的她,还有屈媛,都是骨科医生。 所以骨科的事情,我听说过一点。 骨科,一向是医院贪污的重灾区。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先说个笑话,舒缓一下心情。 说是一个普通的骨折手术,医生做完了,对护士说一声,“放气吧“。 医生的意思是让护士把止血带的气放了。 病人马上吓哭了,哀求医生说,”不要放弃,我上有老,下有小,,,,,“。 别的科室医生开一些高价药,做不必要的检查,都是小打小闹。 骨科的贪污,主要是在耗材上,非常隐秘安全,吃人不吐骨头。 当时,就有病人骂“白衣恶魔”的。 她们两个聊天抱怨领导,我也听到一些。 她们医院是国家顶级医院,对有权力背景的病人,当然不敢乱来。 但是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普通病人,就是领导们砧板上的鱼肉了。 同一种手术,有背景的病人用进口的高品质耗材,普通病人就用国产替代品。 价格嘛,都是按进口耗材来算。 医院是个论资排辈的地方,作为年轻医生,她们只有出力的份。 领导分赃的时候,最多给年轻医生一些小恩小惠就打发了。 至于这些小恩小惠,说起来可笑又可怜。 例如手术服,因为高强度消毒的原因,损耗很大,经常出现裤裆处开缝的情况 用正常的经费,根本不够及时更换。 男医生无所谓,用胶布粘一下,就凑合用了。 年轻的女医生无法忍受开裆裤,觉得有失体统。 领导们从赃款中拿出一点点,搞个小金库,给女医生们多买几套手术服。 再有,当年没有叫车的服务。 领导联系几个出租车司机,需要的时候电话叫他们,送下夜班的女医生回家。 记账,月底统一结算。 这些小钱相对于巨额的贪污,都可以忽略不计。 她们的怨气不难理解。 都冒着穿开裆裤的风险了,还要帮着白衣恶魔挣钱。 屈媛辞职时候,领导扣着不放,因为她是干活的主力。 骨科医生,很大程度上是个体力活。 领导们虽然从业多年,经验丰富,体力却是短板。 一天做好几台手术,都是靠年轻医生。 所以就成了这种情况,年轻医生干活,当了领导的老医生收赃款。 想必但凡一个有理想有人格的人,都无法忍受吧。 屈媛嫁人去了新加坡。 北京的她去了瑞士,嫁人。 顶级医学院培养出的医生,就这样流失了。 说起来,对年轻医生的压榨,美国和中国其实半斤八两。 美国的住院医制度,也许本意是好的。 实际上呢,完全超出了

人间悲剧记录,元帅和警察,死亡前的忏悔

 五国十六城 人间悲剧记录,元帅和警察,死亡前的忏悔 坐标:北京。 一次在边陲某省传福音的行程中,一个年轻人在宣讲会后,找到我们。 他希望我们去和他的舅舅谈谈。 这是一个肝癌晚期的病人。 40多岁的人,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态。 他不停得抽烟。 我注意到,他似乎有严重的残疾,一根纸烟都拿不稳。 听年轻人的介绍,他舅舅以前是刑警。 舅妈也是警察,派出所管户籍的。 舅妈和上司所长出轨。 后来,出轨的两人,一次开车到荒僻处野合,双双被枪杀。 是被所长的配枪杀的。 那里属于边陲省份,各种犯罪猖獗,所以派出所也带枪。 侦察一段时间,没有结果,然后这个老婆出轨的男人成为了嫌疑人。 刑讯逼供后,男人承认了,但是一直找不到凶器。 男人被打得死去活来,也招供了多个丢弃凶器的地点。 就是找不到。 男人被判死刑,他甚至被打得不敢上诉。 但是,当年死刑的核准权还没有下放,因为凶器失踪的问题,上头一直没批。 几年之后,省内另外一个城市的警方,破获一个犯罪团伙,缴获了那把失踪的警枪。 罪犯招认,他们纯粹是为了抢夺枪支,才杀了那对野鸳鸯。 男人被释放出狱,恢复了名誉,拿到了赔偿。 不过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他被安排了一个不用上班的闲职,说是让他养病。 其实呢,是因为当年刑讯他的同事,不想再见到他。 男人不喝酒。 他的肝癌,外甥说,怀疑是在狱中吃了太多发霉的东西。 男人说,现在再说这个没意思了。 男人说,他死了正好,他活着让当年办他案子的人不舒服。 面对这样一个悲惨的受害者,讲员不得不小心措辞,避免刺激他。 没想到,他非常同意“世人都犯了罪”这一点。 他的两条胳膊都因为长期间的悬吊而接近残废。 他说,这是报应。 出事之前,作为刑警,他也经常干把人吊起来毒打这种事。 他相信因果报应那一套,没有接受福音。 我们离开几个月后,他的外甥打电话告诉我,他临终前还在念叨“报应”。 元帅我当然没有见过,是看中南海编外听床师的文章。 元帅死得很惨,因为得罪了领袖。 听床师说他看到过内部材料,元帅生命的终点迫近时,还在写忏悔材料。 忏悔的内容很多,听床师记忆深刻的有两件事情。 第一是意图叛变,以极低的价格出卖革命事业。 说是当年日本人投降之后,元帅作为镰刀斧头帮最大的军头,竟然心向当时合法的中央政府。 毕竟是合法政府嘛。 这种行为在领袖看来,无异于背叛。 元帅不仅要忏悔背叛,还要痛骂自己的贱骨头。 因为元帅向中央政府的要

人间悲剧记录,那个甘愿下地狱的老人

  五国十六城 人间悲剧记录,那个甘愿下地狱的老人 坐标:北京。 从越南回到北京后,我一度热心参加到各地传福音的活动。 正式的名称是“宣教”,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宗教的意味太浓。 不过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传福音,这是圣经明确给出的使命。 那些年,镰刀斧头帮的头领们碍于国际观瞻,不太干涉信仰层面的事情。 传福音的活动组织者很多来自海外,例如台湾和新加坡。 除了经济上的支持外,如果能挤出时间,我也是尽量参与。 在南方某省乡下,遇到一个老人。 我们福音小队每次组织大家听圣经讲道,他都会来。 但是出奇地沉默。 这种场合,有人会当场表示接受基督信仰,甚至情绪激动到哭泣。 当然也有人不愿意听的,甚至和讲员辩论起来。 这个老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离开那个地方前,我们打算做最后一次努力,到老人家里拜访。 老人跟着大儿子一家生活。 他的儿子儿媳虽然没有表示接受基督信仰,但是也不抗拒,对我们的到访很欢迎。 我把圣经送给老人,老人却说不用。 他指给我们看,桌子上已经有圣经。 不过,是和几本佛经堆叠在一起。 本来我还想,这个比较困难了。 按照以往经验,信佛的人,往往很难被说服。 没想到老人开口说,他读圣经,觉得很有道理。 老人说,佛经也是别人送的,他一点儿都看不进去。 也许是看到我们的诚意,老人开始讲他幼年经历的惨剧。 他七八岁的时候,镰刀斧头帮第一次开始崛起,大搞农会,杀人放火。 他的父母,还有年长的哥哥,都被残杀。 他是躲在屋后的小树丛里,逃过了屠杀。 老人说,你们不要以为,我是放不下仇恨。 那些杀人的,后来被青天白日堂的军队收拾了,也是人头滚滚。 老人说,他在亲戚的照顾下,也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生活虽然贫困,可也基本算是安稳。 不算夭折的,他有三子两女。 老人说,只是他始终忘不了父母和哥哥。 年轻时候只是偶尔想起,上了年纪之后,经常梦到。 老人说,父母可能说不上有严肃的信仰,但他们那里的风俗,都是经常求神信佛的。 老人说,按照你们的说法,信仰假神的,将来要下地狱。 他说,他最想的,就是和父母重逢,不管是在哪里。 老人幽然说,我如果信了基督,将来上了天堂,就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从老人家里出来,我们一行人都很沉默。

男人的恋爱技巧,如何吸引才华见识高于自己的女性

  五国十六城 男人的恋爱技巧,如何吸引才华见识高于自己的女性 坐标:普林斯顿。 妻子和国内亲戚闲聊。 妻子有一个堂侄,婚姻问题成了老大难。 最近,又失败了一次,对方是重点大学本科,嫌弃他的学历只是个大专。 结束闲聊后,放下手机,妻子调侃我,要我传授她侄子一些经验。 我们当初交往,本着坦诚的原则,我告诉她和女性交往的历史,本没有炫耀的意思。 妻子说,你一个本科生,都跟三个女博士谈过了,应该经验丰富了。 我搪塞道,她们都是看走了眼。 过后我自己想想,其实也是有技巧可以总结的。 首先,要藏拙,不要和女博士讨论她们的专业,以免露怯。 例如,我从来不和大魔女讨论投资方面的问题,托辞是不感兴趣。 这个让我错失了很多机会不说,最后还搞得几乎破产,以后再写。 然后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偶尔露一手,让对方惊奇,然后好奇。 让女人产生好奇心,离成功就不远了。 DEBBIE虽然不是博士,作为记者,她的才华见识,远过于我。 刚认识那几周,沈平坚持不懈每天邀请她一起吃晚饭。 当然了,主要目的是聊天。 因为和DEBBIE不熟悉,沈平不便单独邀请,所以总是我们三个一起。 一天,在去吃饭途中,我路过一家书店,顺便买了几本精装书。 晚饭时候聊到了这个。 这个我以前写过,就是那次,DEBBIE调侃我,“真的摩洛哥羊皮和真的伦敦狄更斯“。 我自己解嘲道,买精装书就当是投资吧。 如果将来太穷,就找个附庸风雅的买主,把书卖了,给女儿凑嫁妆钱。 这里面有个典故,据说,狄德罗嫁女,没嫁妆钱,叶卡捷琳娜女皇以购买他私人藏书的方式资助他。 DEBBIE眉毛一挑,眼睛一亮,显然很意外。 她肯定没想到,在大排档邂逅的一个中国程序员,居然知道这个传说。 几年后,认识了北京的她。 我当年确实很忙,不得不用零碎时间加班写程序。 包括在餐馆等待上菜的时候,一个电话过来,我都要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修补程序。 我用的是一种很古老的编辑器,叫做EMACS,现在已经很少人用了。 北京的她,还有屈媛,电脑也是她们的日常工具。 但是,她们一开始学习电脑的时候,已经都是基于图形界面的,使用鼠标的。 她们看着我根本不用鼠标,就是一个黑乎乎的模拟终端屏幕。 我在键盘上劈里啪啦,随时分割屏幕,还时不时飞出一个个窗口。 我倒不是故意炫技,写后台程序,用的是C语言,多个文件的交叉对照编辑是必须的。 这些技巧其实不算什么,但在外行看来,难免会有眼花缭乱之

纪念我被处决的室友

  五国十六城 纪念我被处决的室友 坐标:深圳。 纪念他,没有对政府不满的意思。 我相信政府没有冤枉李英俊,判决书上的6千万的金额可能多少有点出入。 想起他,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为什么会记得他的生日呢? 因为那年他过生日,我吃到了一份味道绝佳的面条。 是他按照家乡风俗做的长寿面,作为室友,我分享了。 之前从没想到,一个男人可以做出那么好吃的面条。 是他自己和面,揉面,切面,我在一边观摩。 虽然他是作为贪污犯被处死,我心里从来没有鄙视过他。 他给我讲过幼年时期赤贫乡村的痛苦生活。 我们是同一拨的人,但是境遇大不同。 因为我出生在城市,而且有一个高薪的父亲。 我幼童时期每次打针,都会勒索家长,买颇为昂贵的点心作为补偿。 不然就闹着不肯打针。 确实是小孩子不懂事。 不过,我的家庭勉强支付得起,即使是在两个家族的盘剥之下。 李英俊还讲过一件事情。 他上大学的时候,班里有个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女生。 女生每晚都要加餐,可是女生又怕胖。 女生买方便面,只用调料包冲热水喝,面饼扔掉。 他听说了,就和那女生商量,面饼留着给他。 每过几天,他就去女生宿舍楼下等着。 女生给他几袋已经撕开包装的方便面。 这是他一次喝醉酒后告诉我的。 他出事后,听当年政府里的同事说,是夫人举报了他。 我认识李夫人。 那次相亲打牌之后,女生常来宿舍找李英俊,后来就变成了李夫人。 我对李夫人的印象,就是颧骨很高,面相让我有点不舒服。 李英俊提拔后,就开始在外边乱搞。 广州玩腻了,他甚至专门去东北几个大城市,那里俄罗斯女人多。 这也是他告诉我的,没喝醉的情况下。 还是听当年的政府同事说的,再后来,他养了个正式的外室。 李夫人生了女儿。 他们夫妇都是吃政府饭的,不可能超生。 于是李英俊有了私生子,开始转移了部分财产。 这些李英俊没和我说过。 于是老婆不再忍了。 前同事说完,心有余悸般叹口气,说,颧骨高,杀夫不用刀。 最后的消息是,李英俊的私生子在七八岁的时候,溺水而亡。

中南海编外听床师口述轶事之二,中医就是骗穷人等死的时候,还有个念想

五国十六城 中南海编外听床师口述轶事之二,中医就是骗穷人等死的时候,还有个念想 坐标:北京。 听床师说,中医就是骗穷人。 让穷人等死的时候有个念想,有利于稳定统治秩序。 不论是青天白日堂,还是镰刀斧头帮,都很清楚这一点。 青天白日堂,很多留美留日的,当然懂。 前两代堂主,都娶了赴美留学生,怎么可能相信中医这种东西。 镰刀斧头帮,颇有几个喝过法国咖啡的,也不傻。 那些吃过罗斯面包的,更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中医玄之又玄的理论,对于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巫术迷信。 青天白日堂本来已经准备好废除中医了,法令都起草完毕了。 这时候日本鬼子打进来,于是堂主顾不上这种小事了。 镰刀斧头帮得了天下,也要废中医。 这时候,一代领袖发话了,穷人得了病,也要有个念想不是? 政府总不能告诉穷人,西医太贵,国家没钱,你就安心等死吧。 大家恍然大悟,叹服领袖的智慧。 据听床师说,这是他在一个场合,听一个大人物亲口说的。 一代领袖说这话的时候,大人物就在现场。 关于听床师此人的可信性,一向是有争议的。 在北京那个著名的本地胡同论坛上,很多人攻击他。 给他起外号,叫他中南海编外听床师的,就是他的反对者。 听床师被讽刺得急了,于是贴出几张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不同时期的某些大人物。 例如副总理,或者部长这个级别的。 听床师也出现在这些照片里。 很明显,这是一些工作照。 大人物或者在视察,或者在开会,或者在讲话。 听床师不是画面的中心,但他就是在那里。 如果试着把听床师强行拿掉,画面就会变得不完整。 那些坚定的反对者,说是电脑修图的伪作。 我仔细看过那些照片,不象。

就说读书这件事吧,博士比博士,其实大不同

 五国十六城 就说读书这件事吧,博士比博士,其实大不同 坐标:北京,西贡。 北京的她,还有屈媛,不喜欢读书的原因太累了。 硕博连读的医学生培训,毕业之后的工作,已经耗尽了全部精力。 工作之外,一看到文字多的东西,马上心烦。 屈媛把村上春树记成“发春上树”,被我和海峰笑了很久。 所以她们的消遣只能读图,看各种画报。 我认识她们之后,从广州买许多外国电影的打口碟片带过来。 她们很喜欢,因为不费脑子,看不懂的地方也没关系,只当放松神经了。 北京的她,虽然自己没精力看书,但是喜欢听我讲书的内容,也喜欢轶闻趣事。 她父亲的书柜里有叔本华的著作,我拿出来翻阅。 我其实也看不进去纯哲学。 于是我就给她讲,叔本华的不入流作家寡母,如何风流成性,喜欢搞破鞋。 为了装年轻,甚至不愿意和已经成年的儿子同住,故意疏远。 最后导致哲学家恐惧婚姻,恋爱多次未成,终生未婚。 我把她比喻成小二黑结婚里的三仙姑。 就是涂脂抹粉搞得象“驴粪蛋上下上了霜”那位。 她笑罢,又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乱七八槽的事情。 但是语气里又有欣赏的意味。 这种欣赏,从大魔女那里,我是得不到的。 大魔女从来不读文学艺术历史文化之类的东西,也不爱看电影。 她和我都有随身带点读物的习惯,利用零碎时间。 不过她看的是经济学人之类的杂志。 她对我仅有学士学位的现状很不满意,催着我进修搞个硕士。 也许如她所言,是怕我自卑觉得配不上她这个搞金融的博士。 她觉得我应该彻底脱离技术工作,去做“高层次”的事情。 我没时间真的去读硕士,更不愿意花钱买学位,虽然不贵,但是有违理念。 被催促的次数多了,有次我就说道, “我还是安于本分,做个石匠好了”。 大魔女是很聪明的人,她意识到我在用什么典故。 但是她根本没兴趣深究。 她眼睛里还闪过一丝不耐烦,表示她不喜欢我掉书袋。 我和凯瑟琳讲过同样的话。 那是一次从新加坡参加行业论坛回来。 我和凯瑟琳抱怨说,这些务虚的场合实在无聊,我看来是做不了这种纯耍嘴皮子的高管了。 “我还是安于本分,做个石匠好了”。 凯瑟琳是法国人,她是社会学博士而非文学博士。 但是她知道我是在化用英国小说无名的裘德。 她露出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