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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家族史,奇迹般躲过浩劫

 五国十六城 另类家族史,奇迹般躲过浩劫 坐标:北京。 我在北京听讲座,关于土改的故事。 毛骨悚然。 我的曾祖父是个大地主。 如果没有奇迹,我的家族在斧头帮夺取政权后,肯定会成为清算对象。 然后奇迹发生了,就在日本入侵之后短短十余年间,家族迅速败落。 曾祖父儿女众多,夭折的不算,有四男五女。 老人家疼爱女儿,给的嫁妆极为丰厚。 甚至引起了儿媳们的不满,说简直是给女儿分家。 陪送的棉被太多,导致箱子合不上盖子,只好敞着抬去女婿家。 那时候一般人家都是布面的被子,加上一两床缎面的装点门面。 我的姑奶奶们,嫁妆都是缎面的。 给女儿们嫁妆,倒是不至于导致败家。 四个儿子分家后,财产摊薄了。 我们那里家庭的分户析产,是绝对平分的。 怕分得不公平,还要找来老舅爷主持分家事宜。 记得DEBBIE说过,她的先祖因为不是长子,什么也分不到,被迫去印度谋生。 即使分了家,还是地主。 我的三爷爷,因为小儿麻痹而腿瘸。 为了娶媳妇,给了正常标准几倍的彩礼。 分家的时候,这部分被扣除,所以分得最少。 家里没有劳动力,坐吃山空。 后来家里还失火,烧了一多半房子。 四爷爷不愿意种地,跑到城里做生意。 先是亏钱,后来合伙人干脆卷包跑路了。 我的亲爷爷排行老二,倒是个本分的庄户人,没有败家行为。 但是我奶奶突然病倒了,治疗成了无底洞。 乡人都劝爷爷放弃,等这个咽了气,再娶一个便是。 爷爷不肯,卖房子卖地四处求医。 钱花完了,奶奶能下地走路,做点简单家务了。 终其一生,她也没有完全康复。 所以我的记忆里,她从来就是病恹恹的样子。 按照老人们的描述,我猜可能是,自身免疫系统缺陷导致的的多种疾病复合体。 最可笑的是我大爷爷。 日本快投降的时候,他受人蛊惑,囤积占领军发行的昭和票。 还用蜡封的罐子埋在地里,妄想有朝一日挖出来发财。 这么愚蠢的一个人,却有两个出众的儿子。 都考上了中专,后来一个成为省会城市的工商局长,一个成为当地国营大型水泥厂的厂长。 我的父亲则是家族里第一个大学生。 因为出身贫下中农,被新政权视为自己人,上大学完全由国家供应。 当然这也和他学的地质勘探专业有关。 父亲饭量小,计划内的粮食供应吃不完。 每个学期结束,父亲把吃不完的饭票,换成一袋白面,背回老家去。 此时斧头帮治下的农村,已经陷入赤贫。 这一袋白面,让我爷爷成了乡人羡慕的对象。

年轻干傻事系列之 和修女讨论男人的性冲动

 五国十六城 年轻干傻事系列之 和修女讨论男人的性冲动 坐标:西贡。 小白老师说,学习法语只靠培训班每周几个小时是远远不够的。 她建议我们找付费的copain de langue,就是language pal。 我想找个男的。 我不想和越南女人有任何工作之外的接触。 凯瑟琳关于性剥削的理论,让我心里很膈应。 瓜田李下要避嫌。 小白说不好找。 男人普遍语言能力差。 在西贡,能够熟练讲英法双语的,根本不需要挣这种零花钱。 最后,她帮我找了一个要去坐法国某个修道院做修女的越南姑娘。 姑娘是越南北部某省的人,因为有些手续还没有办妥,暂时滞留西贡。 我工作很忙,学习的方式只能是利用吃饭时间。 学习场所就是公司附近的餐厅饭店。 我们各自做谢饭祷告。 我只是简单几句,她的很长,显得我有点敷衍了事。 我当时也不年轻了,不过我心智成熟得晚,难免干点傻事。 例如,和修女陷入教义的争论。 这种学习方式,本来就是闲聊。 更学术一点的名词叫,沉浸式学习。 但也不能总是聊餐具的名称和食物的种类呀,总要有点别的话题。 在越南,罗马天主教的影响挺大的。 毕竟做过法国殖民地,而法国号称是罗马天主教会的长女。 我说,公司员工三分之二是佛教徒,剩下的基本都是梵蒂冈体系的。 姑娘也说,她家乡的罗马天主教会,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闲聊之中,不小心就说到了梵蒂冈的教宗。 多年后想起来我还是很惭愧。 教宗身份这么复杂的问题,我竟然在饭桌上和一个女人讨论,实在是太肤浅了。 我当然不相信教宗在人间代表上帝的说法。 我也不相信教宗权威来自彼得的说法。 我说,就连彼得本人的权威也仅限于使徒身份,并不比其他使徒特殊。 我说,就算教宗谱系真的是继承于彼得,最高也就是罗马大主教而已。 教会的根基只能是基督,不可能是人。 马太福音16章18节里说的磐石,仅仅是个比喻。 姑娘不同意,坚持说不是比喻。 这个是对圣经的理解不同,我可以接受。 但是姑娘竟然说,基督讲话不用比喻。 我有点诧异,姑娘对圣经的熟悉程度,远远低于我的预估。 后来我才知道,宗教徒可能读很多难辨正误的解释圣经的书,读圣经却不多。 我有点急了,一冲动就说,你家乡的教会,男人是否都把右眼挖了? 不挖就是假信徒。 姑娘懵了,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说,请你自己读马太福音第五章,看看是不是比喻。 (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 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

主教有可能是蠢,牧师则是确凿的坏,关于圣经解释权的争夺战

 五国十六城 主教有可能是蠢,牧师则是确凿的坏,关于圣经解释权的争夺战 坐标:西贡。 凯瑟琳的交际圈子非常广泛。 一次在饭桌上我遇到了一个主教,就坐在我身边。 我如坐针毡,最后找借口提前走了。 凯瑟琳不理解我对梵蒂冈体系的抵触,甚至怀疑我有新教信徒的皈依者狂热。 她说,宗教领袖们早就和解了,你们读同一本圣经,何必呢? 我讨厌所有宣称独家垄断圣经解释权的人。 我说,这不是皈依者狂热,这是信仰自由的问题,寸步不能让。 我们读的是同一本圣经,不假。 但凡我对圣经的理解和主教不同,马上就会成为敌人。 如果主教有足够的权力,他还是会把我做成人肉烧烤,如同他的先辈们做过的一样。 凯瑟琳见多识广。 她说,你不要以为只有梵蒂冈的主教们才要求圣经的解释权。 她说,你们新教的牧师,也一样。 很快我就发现,凯瑟琳是对的。 牧师在试图垄断圣经解释权这方面,野心丝毫不逊于主教。 实际情况比她说的更糟。 因为凯瑟琳自己不信,纯粹局外人,所以她的观察不够深刻。 主教和牧师,在圣经解释权的争夺战中,还是有些不同的。 主教呢,有可能是蠢。 因为蠢,不能独立思考圣经的教训,宗教组织说什么就是什么。 装腔作势的帽子下面,是一个迷信的愚人,本身也可以算是被愚弄的受害者。 新教从梵蒂冈分离,缘起就是拒绝被愚弄。 争取的就是每个人凭自己的良心去领受圣经的权力。 牧师不可能不懂这个。 这个权力首先是上帝赐予的,也是无数信徒用生命换来的。 但是这不符合牧师的利益。 明明懂得真理,却为了私利歪曲。 所以说,垄断圣经解释权的牧师,坏得证据确凿,无法遮掩。 以前曾有买买提的读者问我,既然和郑牧师合不来,为何不早早分开呢? 当时我没回应。 如今买买提不存在了,我回答一下吧。 人品这个东东,就怕比较。 郑牧师比起其他牧师来,远远算不上最坏的。 拿个人崇拜这件事来说吧,根据我的观察,郑牧师很享受。 他默许,纵容,悄悄推动。 他喜欢操控人心。 对我这种不愿意受操控的,最多也就是冷落而已,并没有赶尽杀绝。 他终究没有胆大妄为到把教会变成牧师私家产业的地步。 见识过那些新加坡南高丽台湾牧师之后,郑牧师就变成完全可以接受的了。

读神学院,事实上却成了摆脱一个女人的借口

五国十六城 读神学院,事实上却成了摆脱一个女人的借口 坐标:北京,纽约。 移民加拿大之初,我曾去纽约游玩。 在华尔街闲逛时候,碰到一个女人,和大魔女有几分相似,吓了我一跳。 我很怕再碰到大魔女,怕她误会我骗了她。 大魔女对我彻底死心,就是因为我告诉她,我要去读神学院了。 在大连分别时,她笑着对我说,以后见面,该怎么称呼你?是reverend?还是father? 但是我并没有去读神学院。 我当然不是拿这个作为骗大魔女分手的托辞。 神学院的招生简章要求,必须要有多年来熟悉我的牧师,给我写推荐信。 郑牧师不愿意给我写推荐信。 他说,你性格太正直,不适合做教会领袖。 郑牧师的汉语水平毕竟有限。 他的意思大概是,我认死理,不懂得变通。 我不服气,问谁适合。 郑牧师说小金。 我是个嘴巴很严的人,不喜欢说闲话。 所以郑牧师不知道小金挖我墙角,背地里追求将军女儿的事情。 我表达了决心,读神学院然后去传福音,郑牧师颇不耐烦。 他说,你多多挣钱,多多奉献,不就可以了。 离开西贡之后,我没有再给凯瑟琳的慈善组织捐款。 所以给到郑牧师这边的金额就大大增加了。 我当然颇为不悦,虽然我并不想当什么教会领袖,可也不想当提款机。 按照郑牧师的安排,小金将来可以做教会领袖,我就只能永远当领袖的提款机。 我忘不了,将军的女儿因为小金,嘲笑我的信仰。 张老师对我要去读神学院这件事不置可否,但他愿意给我写推荐信。 可是,在神学院的眼里,他不够格。 张老师没有牧师的头衔。 虽然他在广西乡下建立了几十个聚会点,听他传福音的有几千人。 但是在神学院的眼里,缺了那个头衔,他就是不够格。 这时候我才知道,我眼里荣耀无比的传道人,在宗教组织的官僚体系里,却是最初等的一个职业。 传道人,这个在信仰里尊贵的职分,你不能从字面上理解。 在宗教官僚的职业体系里,传道人是梯子的底部,好比初入公司里的实习生。 我见过好几个东南亚的牧师,他们所谓的教会,不过几十个人而已。 而且多数是妇女儿童,成年男子不超过十个。 虽然说教会不能论人数,但是牧师的口气却大得很,让人疑惑。 这些牧师倒是愿意给我写推荐信,因为曾经拿过我的资助。 这里我并没有用错词汇。 给他们的钱,我曾经以为,是给上帝的奉献。 后来年岁渐长,我意识到,他们拿了钱,并没有去做真正有意义的工作。 所以,我不配用奉献这个词,只能说是对牧师个人的资助吧。 问题是,我和他们并不熟...

我吃过狗肉,但不是在中国,而且我还救过一只羊

 五国十六城 我吃过狗肉,但不是在中国,而且我还救过一只羊 坐标:平壤,西贡,南宁,北京。 女儿问我,中国人真的吃狗肉吗?我去中国时候没见过呀? 不要说她在中国北方没见过,我在南宁呆那么久,也没见过。 可见即便是广西,吃狗肉的习俗也只局限在个别地区。 女儿问,你吃过吗? 我不能撒谎。 我说,我从来没有自己主动要求过吃狗肉。 吃狗肉,大多是在平壤。 北高丽军营里的伙食太差,项目组怨声载道。 领导就时不时在外面搞聚餐,补充一下肉食。 多年之后,我还记得狗肉豆腐锅。 非常适合北高丽寒冷的天气。 我没有对女儿撒谎,我只是跟着大家一起去吃饭而已。 菜品都是领导安排的。 在西贡,有时候会让大成带着我,去尝试越南人的特色食物。 有一次,他带我去吃了烤肉。 我吃不出肉的种类,和猪牛羊都不同。 我问大成,才知道是狗肉。 我没说什么,吃完了事。 后来再没去过那家。 当然,这肯定不是在越南期间唯一的一次吃狗肉。 我参加过很多宴会,有被请的,也有做东的,各种场合。 我一向不关心吃的是什么,上来就吃。 即使做东,也都是公司的下属去安排宴会的菜品。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我肯定吃过多次含有狗肉的菜品。 回到北京后,有一次去宁夏出差。 间隙的周末,客户安排我去郊区乡下游玩。 到了一处农民家里吃晚饭。 农民家里养着羊。 客户说,这里的羊羔肉是一绝。 两只大羊看着农民走近,警惕地把羊羔护在身后。 农民拿根棍子在羊圈围栏上敲了敲。 几千年来被驯养的基因,马上显出了作用,大羊闪开了。 农民把羊羔揪出来。 我说,口里干渴,不想吃太腻的东西。 客户说,放心,一点儿都不腻,只有清香。 我只好再说,晚上吃这个,难消化。 客户看出了我的意思,笑道,你是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 那天晚上,我们吃了面食,主菜是洋葱土豆青红椒炖鸡肉。

再谈异族通婚的难处

五国十六城 再谈异族通婚的难处 坐标:蒙特利尔。 波斯女医生很少穿她的民族服装。 我只见过寥寥几次,我觉得比她穿职业装更好看。 她沉思的时候,眼睛似乎有一层雾。 配上头巾,美得让人迷惑。 一次,和客户吃完工作餐,我在老港附近随便逛逛。 一家中东人开的小店里有卖漂亮的头巾。 我精心挑选了一条,觉得会很配她,特别嘱咐老板做了礼物包装。 女人都是喜欢收到礼物的,波斯女医生也不例外。 打开之后,她瞬间冷脸。 原来这是阿拉伯风格的。 我有些纳闷,头巾还分? 我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 后来,我才知道波斯人和阿拉伯人素来不睦。 阿拉伯谚语说,在沙漠里看到一条蛇和一个波斯人,先打死波斯人。 估计波斯人也是这么想的。 头巾很贵,我觉得扔掉就暴殄天物了。 路过一间图书馆,我故意把袋子遗忘在那里。 我去滑铁卢大学出差。 当地有一家专做德国咸猪手的餐馆,招牌菜就是大猪肘。 其实呢,早年是很便宜的旅店,附带提供餐食。 因为店主是德国后裔,只会做最简单的德国大众简餐。 后来旅店没人住了,但是大学城多了外国留学生,被追捧。 我感觉一般,不如东坡肘子。 倒是配餐用来解腻的德国酸菜还不错。 我当时刚开始学习摄影,正在热火头上。 买了不少专业器材,所谓差生文具多嘛。 出差也带着,到处拍。 我觉得那家陈旧的猪手店有些怀旧的情调,就多拍了一些照片。 难免的,食物也出现在照片里。 回到蒙特利尔,约她吃饭。 一个星期没见面,本来气氛是很好的。 直到我给她看相机里的摄影习作。 她瞬间变脸。

现身说法,异族通婚的难处

 五国十六城 现身说法,异族通婚的难处 坐标:北京。 今天妻子和一个老同事聊天,谈及儿女婚事。 老同事的女儿在美国出生长大,找了一个尼泊尔裔,她担心是否能合得来。 妻子和我讨论,我说,如果男方也是在美国长大的,估计问题不大。 如果是成年之后来的美国,可能就有异族通婚的许多难处。 我叮嘱妻子,听听就好,不要对同事发表任何意见,免得落埋怨。 那年,我陪内蒙古姊妹回过一趟老家。 当然不是上门见父母提亲,当时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 我是想表明给郑牧师看,我不是贪图美色的人,所以开始和内蒙古姊妹发展。 但是我也不得不非常谨慎,毕竟有不能离婚的信条在。 内蒙古姊妹一直很有负担,想给自己的亲朋好友传福音。 我当时正是最热心传福音的时候。 我想,多些相处机会也好,增进了解,于是同行。 她的亲属们为了表示欢迎,杀了四只羊。 这是表示隆重,也是因为她的家族亲戚实在是比较多。 我以为宰羊跟杀猪差不多,其实大不然。 几个人合作,先把羊捆好,按住,用刀在肚子上开个小口子。 然后一个人把手伸进去,摸到动脉,掐断。 从我当时观察的角度看,羊并没有特别挣扎。 很快,羊就不动了。 看着一个个生命就这么快速结束,内心是颇有一些震撼的。 我感觉不舒服。 再加上,屠宰现场的味道很不好。 血的味道,体温仍在的脏器味道,体内残余粪便的味道,羊毛沾了热水的味道,等等。 不等四只羊杀完,我就呕吐了。 我收获了大家的一致嘲笑。 内蒙古姊妹也说,你胆子这么小呀。 吃饭时,他们特地把羊眼睛给我,说是最好吃的东西,要给远方的客人。 我可以吃动物内脏,但是眼睛嘛,我心里膈应,不敢吃。 我怕再吐,随便吃了几块清水煮的羊肉了事。 羊肉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要传福音,第一步是坐下来聊天。 于是,我不得不和她的那些男性亲戚们一起喝酒。 我喝的是茶,再次收获大家的嘲笑。 以茶代酒的权力,是内蒙古姊妹为我极力争取来的。 最后是老人发话,他们才作罢。 我并非滴酒不沾,职场应酬,红酒白酒都喝一点。 不过,我这次谎称不会喝酒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否则,以内蒙男人豪饮的风格,十分钟就足以把我放倒了。 第二天,继续吃昨天剩下的肉。 男人们都是拿着小刀,从已经冷却的肉块上割下来吃。 我也想效仿,很快刀子就被内蒙古姊妹夺下来了。 她说,你不会用,刀子冲着人,对蒙古人来说是极大的事情。 她熟练地割肉,用盘子装好,递给我。 回程的路...

七十二闲人,轶闻趣事集之一,代序, 梦遗大师真的要当方丈了,苏小妹去世了

 五国十六城 七十二闲人,轶闻趣事集之一,代序, 梦遗大师真的要当方丈了,苏小妹去世了 坐标:北京。 和凯歌聊天,听到两个惊人的消息。 凯歌和当年的同事,一直保持联系,消息灵通。 当年北京项目组的梦遗大师,真的当方丈了。 苏小妹因为肠癌去世了。 说明一下,某某寺方丈梦遗大师,这个搞笑的外号,来自香港电影。 我不敢剽窃这个天才的超意。 孟姓程序员,当年在北京项目组时候,喜欢看佛经,也喜欢经常和大家讲论。 大家送他这个外号,他也不以为忤。 梦遗大师技术水平一般,工作尚算尽责,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某些言论。 当年中国某超级歌星信仰喇嘛教,媒体多有报道。 此歌星的艺术水平见仁见智,但因为她其个性特立独行,遂成话题热点人物。 梦遗大师对喇嘛教不屑一顾,斥之曰,附佛外道。 大师评论说,中国学佛的人,不外乎两种。 智商特别高的,智商特别低的。 对此超级歌星,大师斥之曰,超级蠢货。 关于梦遗大师当方丈的事,凯歌说是大师家里有钱,走了门路。 凯歌又说,当然大师也是真的有料。 梦遗大师在离开项目组后,去了佛学院进修。 苏小妹的去世让我非常意外。 她被派去北京项目组时候,刚毕业不久,比我要小五六岁。 她姓苏,成都人,离眉州不远,算是苏东坡的老乡,人送外号苏小妹。 我怕她误事,分派她负责文档工作。 程序员都不愿意写文档,她倒是很认真,也算是人尽其才。 苏小妹很能吃辣,团队聚餐时,都让她推荐地道的川菜馆子。 凯歌说,看来川菜还是太不健康了, 苏小妹还不到五十岁,我和凯歌唏嘘了半天。 聊完天,我很有感概,许多往事涌上心头。 北京项目组那几年,是我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还有北京的她。 此后,虽然也曾做到executive,但早没了心劲儿。 我打算为当年的同事们写一点东西,算是对壮年时的回忆吧。 不过也不好说,以我的拖延症,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作为一个系列的序言,我先详细解释下这个典故的出处,七十二闲人。 我的前任,北京项目组的前任开发经理,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当然他有足够的理由傲气,毕业于清华,他骂客户是“邮电学院毕业的蠢货”。 公司为了笼络他,给了他很高的职务。 当时,北京的分公司其实是一个销售部门,别的方面都是总部负责。 他就是公司技术部门在北方的最高领导。 除了北京项目组,另外几个北方的小项目组也划归到他名下。 他辞职不干后,老金把我从南宁项目组调到北京...

牧师先生,不是说你有多么糟糕,只是人品这个东东吧,最怕比较

五国十六城 牧师先生,不是说你有多么糟糕,只是人品这个东东吧,最怕比较 坐标:广州,北京。 那一年我在广东出差间隙,特意抽时间去广西看望张老师。 我不想打扰他的日程安排,所以没有通知他。 路程不顺利,我最终到达已经是晚上。 张老师是下午到家的,他刚在邻近一个乡村聚会点讲道两天回来。 因为太累了,他没有去买菜。 张老师没有冰箱,他觉得没必要。 所以他出门前家里剩的一点青菜坏掉了,只有一根白萝卜。 他炒了一盘萝卜条。 生抽也用完了,他只好用老抽,萝卜条黑乎乎的。 我煮了一锅稠稠的米粥,就着萝卜条。 这就是我们的晚饭。 第二天上午,我要走了,张老师送我去坐汽车,顺便买菜。 路过集市,他拐进一家熟食店,买了两斤多五香牛肉。 他说,这家做的味道很好。 他嘱咐店家分开两包,给我一半作为路上零食。 汽车并不马上离开,而是绕着小镇的几条街,兜圈子揽客。 车转了一会儿,我看见张老师的背影,提着牛肉和青菜杂货,慢慢走回住处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去广西乡下和张老师见面。 此后,因为忙碌的关系,我们就全是电话联系了 牛肉不好吃,我尝了两块就放下。 也许不是牛肉不好吃,只是我的口味,已经被几年跨国企业高管的生活腐蚀了。 回到广州的次日晚上,我在花园酒店里一家餐厅宴请客户,用掉了几万。 那袋牛肉直到我离开广州也没吃完,最后有些变质了。 扔掉的时候,我很有负罪感。 出差结束,我回到北京。 周日的崇拜仪式后,我帮着内蒙古姊妹把椅子堆叠起来,然后用吸尘器吸地毯。 地毯有一块污渍,内蒙古姊妹跪在地上用湿布擦。 那天有一个南高丽的牧师到访。 郑牧师,小金,还有几个郑牧师的亲信,中午要陪客人吃饭。 出门前,郑牧师走过我和内蒙古姊妹,夸我们一句,好好干。 张老师的住处,也是聚会的地方,连瓷砖都不用。 因为来聚会的,都是当地的农民。 张老师说,瓷砖沾了泥,清理太费时间。 所以,就只有最简单的水泥地面。 需要做清洁了,张老师就在水泥地上泼水,然后用墩布拖几遍完事。 这都是聚会结束,人群散去后,他自己做的。 我当年避难期间,心神惶惑不定,整天和他呆在一起,所以才知道。 他从不使唤别人。 此前很多年,我在劳动局做小科员。 有一天,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还在赶工写一份材料。 科长,还有几个副科长,晚上要去喝酒。 话说当年,公费大吃大喝是政府的痼疾,中央屡禁不止。 特区政府财政很富有,所以这种吃喝就更频繁,我也常被叫去。 ...

如果不是死了老婆,还真不知道牧师能有多么坏

 五国十六城 如果不是死了老婆,还真不知道牧师能有多么坏 坐标:北京,多伦多。 妈妈的一个朋友,就是那个特别不屑郑牧师的阿姨。 她曾对我说过一句顺口溜,打开地狱门,牧师长老一大群。 她说这话的背景是,看到我对郑牧师特别恭顺。 其实呢,我当时已经对郑牧师多有不满。 但是我觉得,应该维护牧师在教会的权威形象。 当时我还年轻,不太理解,甚至觉得阿姨有些夸张了。 牧师是一个职业,从业者是一个个独立存在的个体,当然不能一概而论。 当然有好的牧师,本分,恪尽职守。 妻子猝然去世后,丧事就是牧师帮着我办理的。 对他,我当然充满感激。 可悲的是,这个我很尊敬的牧师,却屡屡被别的牧师鄙视和嘲讽。 个中缘由,有时间再写。 办完妻子的丧事后,我一下子瘫倒了,陷入严重的抑郁。 每天挣扎着起身,照顾孩子的基本需要。 我昏昏沉沉瘫在床上。 孩子咿咿呀呀要和我说话,我也没有力气回答。 我播放赞美诗给孩子听,也是给自己听。 软件有自动推荐的功能。 赞美诗播放完毕后,软件开始自动给我推荐一些牧师讲道的内容。 我终日昏昏沉沉,也懒得去管,只要房间里有点声音就行。 于是软件认为我喜欢这些内容,然后更多推送。 一天,我听到一篇所谓的讲道,居然是讲发财。 尽管精神和身体已经萎靡到极点,我还是又惊又气,一激灵坐了起来。 类似于民间笑话中说的,把死人都给气得活过来了。 这种牧师,当年在中国时候,我曾有所耳闻。 按照他们的说法,只要你多多给牧师交钱,你就会发财,身体健康,心想事成,等等。 重点是,要多多给牧师交钱。 听信这种邪说的人,是否真的发了财,我不知道。 牧师倒是确实发了财,可以买私人飞机。 我当然不信这一套。 不过呢,圣经的教导是不要论断别人,所以我也不想批评牧师的荒谬。 更何况,这些人有牧师的头衔。 批评牧师这件事本身,就容易引起争议。 当年,我还是幼稚,没有识破牧师断章取义的话术。 所以,我的态度是,不搭理就完了。 丧妻后的我,进入应激状态,特别暴躁易怒。 多年来自我克制的一点修养,不那么有效了。 我倒不是多么自怜,但想到岳父岳母痛失爱女,孩子这么小就没了母亲,痛彻心扉。 人在应激状态下,就少了一些心理上的自我束缚。 例如说,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揭露利用信仰来骗钱的坏蛋,不是论断别人,不是违背圣经教导。 尤其当我听到,居然连癌症晚期病人的钱都骗,我终于爆发了。 我不再忌惮他们的牧师头衔。 ...

丈人和女婿候选人之间的最大问题,莫过于互相看不上

 五国十六城 丈人和女婿候选人之间的最大问题,莫过于互相看不上 坐标:北京,平壤。 我没有见过将军。 只听将军的女儿说过,她长得象爸爸。 想必是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吧。 我们之间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在珠江宾馆。 他在女儿住的客房里,我被他的秘书拦在门外。 其实我也搞不清那个拦我的人,是否他的秘书。 两个没有见过面的人,彼此之间的蔑视却是不言而喻。 将军看不上我的原因,是认为我愚昧,搞封建迷信。 他是被斧头帮那套伪马克思主义洗过脑的人,而且文化程度不高。 他搞不清什么叫信仰,一概斥之为封建迷信。 据将军的女儿说,他对我的家庭出身倒没什么意见。 按照他的价值观,我的父亲是对国家有贡献的知识分子。 因为我父亲所在的部门,名义上归属地质部,核心使命是寻找战略性矿产资源。 例如铀,黄金,石油。 这也是父亲的小队早年经常乘坐军用飞机,随队携带电台和武器的原因。 这个以后有时间再写。 平心而论,尽管两个家庭地位悬殊,但将军似乎并不是一个势利的人。 从我的角度来讲,我承认地位悬殊,但并不自卑。 对保卫国家的军人,我当然满怀敬意。 问题是,对日战争快结束时,将军才出生,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保家卫国的英雄事迹。 他在和平年代参军,是所谓的政工将军。 他属于我非常看不上的一类人,镰刀斧头帮夺权之后的军头党棍。 在北高丽项目组的时候,我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汇报。 那不是一个正常国家,军队掌管一切。 所以听取汇报的是军官。 不是我喜欢这个工作,是马列思实在上不了台面。 马列思在项目组里拉帮结派,兴风作浪。 一旦见了北高丽军官,说话都是发颤的。 我和军官们开会,也有顾虑。 我觉得他们硕大的军帽很滑稽,明显和身量不匹配。 我觉得他们象大头娃娃。 我怕自己笑出来不礼貌。 请注意,我只是不想表现得不礼貌。 我可不像马列思那样,害怕他们。 大国之民不拜小国之君,君都不拜,几个丘八有什么好怕的? 何况,他们连党卫军都算不上,近乎奴隶的家兵而已。

在坟墓里下决心追求一个女人,然后成了一个笑话

 五国十六城 在坟墓里下决心追求一个女人,然后成了一个笑话 坐标:广州,北京。 去西贡任职,是人生一个重要的分岔口。 人生的分岔口当然不止这一个,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被动的。 例如被派去北方统领七十二闲人,例如逃亡到广西,例如受文公子的庇护发往平壤效力。 但是去西贡这一次,是我完全自主决定的。 就是为了钱,一个能养得起将军女儿的价钱。 当年,我几乎已经要去香港工作定居了。 将军的女儿飞来广州找我,打乱了全部计划。 她被父亲押回北京后,我陷入了彷徨。 香港公司催着我上班,可是我提不起一点心劲儿。 就在这个当儿,马丁先生从欧洲飞来北京。 他是猎头公司的,代表雇主做最终的考察。 我本来已经放弃了,他见我不愿再去北京面试,于是自己飞到了广州。 他是法国人,名字的发音更接近“马丹”。 不过当时我还不懂法语,和马丁只能是英语交流。 我本来以为,见一面聊聊即可。 马丁说,见一面是不够的。 他建议我和他同住一间酒店,见面方便。 他问我,喜欢白天鹅还是中国大酒店。 我不好拒绝,人家远道而来,我不想让人觉得我不识好歹。 毕竟,此前还没有人请我住广州顶级酒店的行政套房。 我说了一个价格,我觉得,这是一个能够养得起将军女儿的价格。 马丁说他没有决定权,但是他会为我争取。 我说,那就中国大酒店吧,白鹅潭的水太腥,沙面太小没地方散步。 那一个星期,我们同吃同住同劳动。 我们住不同的楼层,早上在大堂碰面,一起去爬越秀山。 然后去喝早茶,回酒店休息一下。 然后一起吃午饭,饭后天气好就一起出游,不好就休息。 晚餐要吃很久,然后找酒吧,喝酒聊天。 因为此前已经有了好几轮冗长的面试,所以我们的话题基本不再涉及具体的事务。 马丁说了,只想了解我的风格。 这种面试也没有什么日程安排,一切随兴。 马丁喜欢珠江夜游,于是我们坐了三次游船。 一个下午,在白云山顶。 马丁说,你似乎有些消沉,这和你的年龄不匹配。 马丁说,你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和资历,应该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马丁又感慨道,年轻时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在山顶俯瞰广州,视野开阔,心胸似乎也跟着开阔起来。 马丁的话很有鼓动性。 第二天马丁先生身体有些不适,可能是在山顶吹了风。 我一个人去了酒店旁边的南越王墓博物馆。 几个星期前,我刚刚带将军的女儿来过。 我对展品没有兴趣,脑子里都是她的身影。 茫茫然游荡着,心里突然很伤感。 家辉和海峰都已去世,沈平早...

和女强人分手的最好时机,在她刚刚升职之后

 五国十六城 和女强人分手的最好时机,在她刚刚升职之后 坐标:北京。 那年, 北京的夏天实在太热了。 我决定逃离北京去休假。 大魔女出差到东京,办完事情后约我见面。 我说,别来北京了,在大连见面吧。 她比我先到,在凯宾斯基住下,电话告诉了我。 我晚到几个小时,住在瑞士酒店,和她隔街相望。 她颇为不悦,我是有意的。 我已经想了几个月,如何有礼貌地结束我们之间的奇怪关系。 我不想伤人。 我在想,如果在北京提出来,她连个化解情绪的地方都没有。 街道上暑气逼人,我怕她中暑。 晚上,我们在星海广场边上的一家饭店吃饭。 我打哈哈说,瑞士酒店便宜一点,最近手头紧,能省则省。 她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她说,恭喜我吧,我升职了。 她不满我过于敷衍的祝贺,继续说,你不问问加了多少薪水吗? 我尴尬道,这个不合适吧? 她说了个数字,确实惊人。 即使我此时也有executive的头衔,毕竟,行业不同。 她说,还有与级别相应的年度bonus。 她说,你来美国吧,就算找不到工作,你给我省的税就值得了。 我不想撒谎说我有了爱人。 我和内蒙古姊妹的关系,也是奇怪,说不上有什么爱意。 我当时确实有去读神学院的想法,但还没有决定。 她有些吃惊,停了一下问我,就算当了牧师,也是可以结婚的吧,你又不是去当修道士。 我说,牧师意味着清贫的生活。 这是良心话,我没有骗她。 当时我真不知道,牧师也可以发财。 她说她不在乎。 我觉得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她事业心很重,现在正在兴头上,这时候提出分手,对她情绪的影响最小。 我给她讲了沈平的一件事。 沈平在伦敦找到了一份软件工程师的工作,年薪6万多英镑。 那是20世纪初,对于一个没有英国学历和本地工作经验的人,算是不错了。 DEBBIE也很意外,夸得沈平很受用。 直到沈平发现,DEBBIE的父亲订购了一副新马鞍,耗资8千多英镑。 对的,就是沈平在苏格兰庄园时,经常遛的那匹马。 DEBBIE是个好妻子。 如果大魔女能有三分象她,我都会认真考虑去吃软饭的问题。 我最终并没有去读神学院,这是另一个故事,有时间再写。

忏悔时刻,对曾经的女友见死不救,是因为低估了牧师的恶

五国十六城 忏悔时刻,对曾经的女友见死不救,是因为低估了牧师的恶 坐标:北京。 我和内蒙古姊妹的关系,是有些奇怪的。 我并不爱她,但郑牧师说了,爱是可以学习的。 我们在教会里公开交往,我还把她介绍给了史丹和姐夫。 离开中国前,我甚至提出过和她结婚。 所以,她应该可以算是我曾经的女友。 当时,我对婚姻的态度,是又灰心,又急迫。 母亲背着我在婚姻介绍所登记,我觉得丢脸。 我多说了几句重话后,母亲情绪崩溃。 她哭着说,你不结婚,我死了见你爸爸怎么说呀? 其实也不全是老人催促的原因,我的生物钟也到了。 表现就是,特别喜欢看婴幼儿。 选择内蒙古姊妹作为结婚对象,也有赌气的成分,郑牧师曾说我“贪恋美色”。 郑牧师在红苹果藏身的酒店里,见过北京的那个她。 以小金一贯喜欢打小报告的习性,不可能不说起将军的女儿。 郑牧师说我贪恋美色的原因,大概就在于此。 所以,我就找个没有美色的证明下自己。 我去到加拿大之后一年多,教会的周弟兄设法找到我的联系方式。 周弟兄说起内蒙古姊妹的境况。 她和郑牧师闹翻了,跟几个台湾东南亚来的所谓牧师混在一起。 周弟兄说,这些人来路不正,整天宣扬怎么发财。 怎么发财呢,你要先把钱献给牧师,然后等着天上飘下来金子。 星期天聚会时候,疯疯癫癫,又哭又喊,动不动就躺地上抽搐。 祷告时候也不正经,嘴里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周弟兄希望我劝劝她。 我思忖良久。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 内蒙古姊妹做事,总是有一种极端倾向。 尊重牧师,当然应该,可是她把这种尊重发展成了个人崇拜。 我们之所以没有结成婚,就是因为我受不了她这种牧师崇拜的习气。 怎么劝呢?劝她回去郑牧师的教会? 虽然个人崇拜是内蒙古姊妹自己的错,但郑牧师显然很享受。 这种个人崇拜的氛围,就是郑牧师多年来在教会里刻意营造的。 当时,我自己的状况也很不好,心理出了问题,严重到要看医生的程度。 所以,我什么也没做。 再以后,和波斯女医生分手后,我去到汉城工作。 我常常回国,主要是参加八分钟约会的活动。 一次在餐厅吃饭,碰到当年一起聚会的一个老姊妹,她和内蒙古姊妹当年关系密切。 她当然知道我们当年的交往。 老姊妹踌躇再三,还是说起了内蒙古姊妹。 关于内蒙古姊妹最后的消息是,她的精神状态变得很不稳定。 简单说,就是不正常了。 她离开北京,不知所踪了。 我很震惊。 当年我选择什么也不做,是因为我觉得事...

忏悔时刻,年轻时候的为虎作伥

 五国十六城 忏悔时刻,年轻时候的为虎作伥 坐标:北京。 当年的我,其实也不年轻了,30多岁的人了。 可能我心理发育有些滞后,表现出来呢,就是傻。 我离开中国多年后,曾经听到以前同事谈起笑面虎对我的评论。 居然非常正面,笑面虎说我是“罕见的好人”。 共事那几年,他对我可是必欲除之而后快。 这种来自敌人的赞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有那么几年,我特别热心在传福音的工作上。 我不喜欢“宣教”这个词,总觉得宗教是个贬损意味的词。 但是李家坡来的牧师不这么觉得,我也懒得和他争论。 我陪同他的团队去过好几个地方,都在偏远贫瘠的地区。 很快,我发现他自大傲慢,万事通,常有理。 一度,我甚至怀疑他有某种人格障碍,影响了对自我的正确认知。 人无完人,我不想苛责任何人。 我觉得他从李家坡远道而来,精神可嘉,所以很配合他树立自己的权威形象。 有人出于对我的信任,就接受了他自我宣称的权威。 但是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我投诉。 几乎每个家庭聚会点,自从他去了以后,便不再和睦。 之前信徒之间有意见分歧,都是大家商量。 自从有了李家坡牧师,便有人远程找他告状。 而他,总是扮演裁判者的角色,导致分歧恶化成为争端。 撇去这些日常琐事不谈,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他的目的有问题。 传福音,本应是向那些没听过,或者听过但不相信的人,传播基督的教训。 按照惯例,外地牧师来讲道,本地信徒都会邀请身边还不信的人来听。 牧师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他只对已经相信的人讲。 这就有点奇怪了,面对已经信了好多年的人,有宣教的需要吗? 他要讲的是,别人讲解圣经都有缺陷。 只有他,正确又完全。 所以,只要听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所以,只能听他一个人的,不能听别人的,否则就会误入歧途。 我非常不赞同李家坡牧师这种自封教皇的做法。 因为张老师说过,地方教会只能自治。 张老师受邀去讲道 ,从来不对当地教会的事务指手画脚。 我去了解这位李家坡的牧师。 他所谓的教会,只有几个家庭,四五十个人。 其中一半,是未成年人,还有一些老人。 理智健全的中青年,包括牧师夫妇在内,才十余个。 这就是他在李家坡多年的工作成果。 虽然说教会不能拿人数多少说事,可牧师那么大的口气,让人不由得多想。 真正把我恶心到的,是他在李家坡的一篇讲道。 他把去过的地方描述成了龙潭虎穴,而他,是慨然赴死的烈士。 其实呢,那些年镰刀斧头帮为了国际形象,不太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