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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ne, 2020

外国女人复杂性开放,一个病句的语法分析

五国十六城 外国女人复杂性开放,一个病句的语法分析 坐标:广州,蒙特利尔。 这显然是个病句,且有歧义。 这是沈平父亲写给他家信上的一句话。 沈平告知家里要和DEBBIE结婚,沈老先生颇有顾虑,又不便言说,于是有了这封信。 沈平拿给我看,是征求意见。 沈老先生文化水平不高,这句话颇让人费解。 一种理解是,外国女人,(背景)复杂,(而且)性开放。 如果是这样,老先生实在是过虑了。 沈平和DEBBIE交往快一年,还是只有睡沙发的份,因为DEBBIE体谅他住不起香港的酒店。 但是根据上下文的意思,我觉得沈老先生的原意不仅限于“性开放”的话题。 老先生想表达的是,外国女人开放,方方面面都开放,情况很复杂。 知子莫若父,老先生怕单纯传统的中国北方人沈平应付不了。 ”复杂性“在沈老先生的信里是一个修饰用语,就像”良性恶性”用来形容肿瘤一样。 当然这种用法从语法的角度是错误的。 高速公路停车的麻烦解决之后,我确实陷入了严重的情绪危机。 如果不是挂念母亲,如果不是教义禁止自杀,我会考虑结束生命的可能性。 我甚至不敢到公寓的阳台上去,因为那种冲动。 我打电话给波斯医生的诊所,秘书帮我办了预约。 两天后我接到医生本人的电话,她说不想再看我。 如果我需要,她可以介绍别的专科医生给我。 我以为是此前几次诊疗中的对抗情绪让她不快,赶紧万分诚恳地道歉。 她接受了道歉,还是不肯看我。 我说,医生,我信任你,我觉得你能帮我。 她说,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不想和你保持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她说,按照行业规定,医生和病人之间不可以有个人的感情关系。 她说,如果你想见我,只能以朋友的身份。 放下电话,我花了半天功夫才冷静下来。 从来没有女人对我这么主动。 一开始DEBBIE可能更中意我,但是没有我的回应,DEBBIE很快就全心全意集中在沈平身上。 史丹是老金夫妇介绍的。 北京的她,几乎是被屈媛推给我的。 北高丽的冷冰冰,只不过和我多聊了几次天而已。 西贡的藤原,在我表达了传统的家庭生活观后,火速撤退。 小白更是没有主动过,只有她父亲大力撮合我们。 我印象中,波斯也是文明古国,女人应该是非常含蓄保守的。 后来想想,她从童年就开始流亡,其

本来是同胞,相煎何太急

五国十六城 本来是同胞,相煎何太急 坐标:纽约。 疫情缓解后,猎头们都活跃起来,频频骚扰。 妻子问我,你又没打算换工作,何必浪费时间呢。 我说,保持联系没坏处。 而且,今天打电话这个猎头,我对她多少有点亏欠,所以要特别客气。 几年前,因为在contract期满之前离职,让她很难做。 我是个信誉良好的contractor,从来不在约满前毁约,除了那一次。 那个项目的主管经理突然去世,雇主是个大跨国公司,紧急从中国空降了一位经理。 此君当时刚过三十,资历却很不错,毕竟是拿高管签证过来的,姑且叫他L君吧。 原来项目组里还有一个中国人,姑且叫他老王吧,他确实姓王,就在我隔壁的cubicle。 他中年才转行,软件行业的知识面自然要狭窄一些,学新东西慢。 因为基本功不扎实,老王触类旁通的悟性也差。如果能帮他,我就帮一点。 L君和前任经理的管理风格大不相同,脾气急躁,容不得人出一点错。 他来了两个月,就有几个contractor借故离去。 和我相熟的一个印度人特别想拉我去新公司,他说每小时能多11块钱。 我估计他是想赚推荐费,就说不好意思毁约,让猎头难做。 旧人离去,新人一时半会儿又招不到,大家的工作量自然就加重了不少。 这个时候老王干活慢的缺点就显露出来,L君大为不满。 几次警告后,L君和我商量,要踢走老王。 我是名义上的team leader,不管人,只管自己手头的一大摊活。 老王刚买了房子,老婆因为英语不好,在超市做收银。 L君是心高气盛的人,我和他的关系也很淡薄。 我知道,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 不过为了帮下老王,我还是违背了古老的智慧。 L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经济困难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说,自己可以抽时间多帮帮老王。 L君冷笑,说对我的进度也不满意,让我mind your own business。 当时我在北美已经工作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说话的经理。 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上司,我忍住怒气,尽量平静地说, ”都是中国人,都不容易,请你多担待一点“。 没想到L君大怒,说,”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事。” 事已至此,我再也忍不住火。 我告诉他,根据合约,我想离职的话,需要提前两个星期通知。 我说,我是个很守信

论金钱和婚姻的关系

五国十六城 论金钱和婚姻的关系 坐标:北京,多伦多。 没有结婚的儿子,是普天下母亲最大的心病。 妈妈到北京没多久,就开始留心公寓里的女租客。 她在健身房认识了一个和我年龄相当的女人,聊得不错,向我推荐。 不怎么会游泳的她,甚至尾随那女人去了泳池。 妈妈兴奋地告诉我,是真的漂亮,不是化妆,泳池里出来,什么妆都没了。 妈妈自言自语,就是年龄有点大了,要生孩子就要抓紧。 我一笑而过。 妈妈要请人到家里吃晚饭,我赶紧阻止,说家里做饭太简陋,对人不尊重。 我答应等有空了,请人上饭店去。 妈妈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就转而催我确定请客的时间。 我只有一直拖着,恰好项目有事,我去外地出了两个星期的差。 回来之后,妈妈再不提起这个女人。 我知道情况有变,故意打趣问她。 妈妈气呼呼地说,那女人对所有单身男人都很热情,不论老少,似乎是专门守在这里找对象的。 我告诉妈妈,这叫钓鱼。 人家自己花大价钱住在这里,就是为了找有钱人。 丧妻之后,带着孩子,日子过得实在艰难。 史丹隔着大洋帮我物色,一无所成,还和姐夫闹意见,搞得家庭不和。 我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也该努力下,不能依赖别人。 在相亲网站上找了一个多伦多旁边小城市的离异女人,电话聊得还不错。 她说得很诚恳,重组家庭要尽快,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不要错过了孩子成长最重要的时期。 我还挺感动的。 上下班我开以前给妻子买的宝马SUV,幼儿座椅都是固定在上面。 见面那个周末,我不知怎么心里一动,临时租了一辆,最便宜一档的老旧福特轿车。 我费劲巴力把幼儿座椅拆下来,装在租来的车上。 我们约在她所在小城的一个mall里碰头。 她带来的女儿看起来聪明伶俐,比我女儿大两岁,两人玩得很开心。 初次会面结束后,她坚持送我到车跟前。 看了破旧的车,她问我,开这种车安全吗? 我说还行吧,不怎么开高速,买菜什么的没问题。 到家后我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 然后就收到她的短信息,说,还是先做朋友吧,慢慢了解。 我没有回复,随手删掉了号码。

别人自杀的理由,就是我移民的理由

五国十六城 别人自杀的理由,就是我移民的理由 坐标:北京,多伦多。 拿到加拿大的移民纸,我赶在有效期截至的日子前去了趟多伦多。 我只呆了两个星期,办理各种证件,委托短租房的房东帮忙寄回国内。 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真的要去加拿大定居。 当时申请移民,是我处境最糟糕的时候,卷入冤案,蒙文公子的庇护才逃脱。 人总是健忘的,时过境迁,那种恐惧感不怎么强烈了。 公司待遇优厚,我也算是过上了体面的生活,在西贡甚至被误认为上层阶级。 西贡的项目结束后,我被调到北京的团队。 公司征求我的意见,是住酒店套间,还是酒店管理公寓。 前者更豪华一点,后者的好处是有厨房,空间也大。 我选择了公寓。 考虑到有可能出国定居,以后见妈妈的机会减少,我把她接到北京一起住。 妈妈跟我吃了几次饭店,就再不肯去。 她说是上火,牙龈都肿了。 这是实情,不过心疼钱可能是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于是厨房派上了用场,添置了几件中式厨具,我们就开伙了。 当年的北京拆迁还不彻底,我住在东三环黄金地段的酒店公寓,不到一公里外就有本地人的室内菜市场。 妈妈就去那里买菜。 一天晚上回到公寓,妈妈照例做好了饭。 但是她不吃,我吃饭,她就坐在那里垂泪,把我吓了一跳。 追问之下,才知道刚刚发生了一件人间惨剧。 听菜场的人说,一个下岗工人,几天前在一个肉摊偷肉,被摊主抓住。 这个摊主也是好人,听说偷肉是为了给孩子过个生日,就没有追究,把肉送给他了。 没想到工人回家后,觉得太丢人,当晚在肉菜里加入毒药,一家三口就这么没了。 我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北京还能有这种事情。 我也吃不下去了,要把饭菜倒掉。 妈妈要放入冰箱明天吃,我说吃剩菜不好,妈妈发了火。 我想起刚去世的一家三口,发觉自己失言了。 汶川发生地震了。 同一个写字楼的熟人,姑且叫他志愿者一号吧,发起了招募志愿者的活动。 我脱不开身,另外也觉得自己笨手笨脚,去到灾区也帮不上忙,就捐了款,也说服公司捐 。 公司财大气粗,捐款数目是整个写字楼里最多的,由我负责和志愿者一号对接。 从汶川回来后,志愿者一号召集了一个会议,对各个捐款机构公布账务支出。 其实很简单,除了一点路费,大额都给了当地民政局,有收据的

婚姻好比菜市场

五国十六城 婚姻好比菜市场 坐标:深圳,广州,普林斯顿。 瘟疫还在传播,东岸几个州有好转,中西部又恶化了。 凯歌发过几个消息来表示关心,我不得不表示感谢。 妻子对凯歌印象恶劣,不愿意我和他交往。 我说其实凯歌也不是什么坏人。 富易交,贵易妻,也算是人间常态。 很多人的婚姻,本来就是个交易。 我刚毕业那年,也曾是交易市场上的热门货。 到单位报道不到两个月,妇女同事们就开始给我介绍对象。 我因为上一辈婚姻中的各种龃龉,抱定独身主义。可是家丑不便外扬,又无法解释。 妇女同事们认为我是太年轻,不懂事,于是苦口婆心教育我。 听来听去,反而更加强了我对婚姻的抗拒。 因为妇女同事们的劝诫,没有关于感情的,都是利益分析。 大家都觉得我一个北方人来到特区,举目无亲,应该通过婚姻,建立起本地的关系。 有人给我介绍包工头的女儿,说是财力可以让我少奋斗几年。 有人说政府小官员的女儿更好,因为我也在政府工作,需要人脉。 唯独没有人和我谈谈感情的因素。 后来我去了广州,失去政府的光环笼罩,没有人再给我介绍,终于清净了。 经济情况好转后,我离开城中村,在军区驻地附近的一个回迁小区租民房,虽然小,也是一人一套,住着舒服。 我的房东太太是本地土著,因为拆迁,有了三十多套房产。 有时候我去她家交房租,人不在,就交给她女儿,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房东女儿人长得清秀,性格很好。 二十多岁的人,似乎也不做什么事情,就在家天天看香港电视。 她可能是闷得慌,有时候就给我打打电话。 我当时正想学习一下粤语,有这么一个老师,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而且,她声音清脆,讲粤语挺好听的。 在深圳的时候,工作单位都是讲普通话,不觉得粤语多重要。 普通话在深圳是主流,以至于我在白石的女房东,都要费劲巴力学着和我讲普通话。 乃至到了广州,情况太不同。有时在小摊上买点水果,都添一肚子气。 没等我学好粤语,房东太太就找上门来了。 先是一番查户口,打听我的薪水,我虽觉诧异,出于礼貌还是说了。 我的薪水是房租的十倍不到。 房东太太迟疑了下,说薪水还可以,可是没车没房,也不算什么。 然后告诉我,我不是本地人,不要打她女儿主意了,等发达了再说。 临了,房东太太还好心教育我,工字

那个也姓藤原的女人

五国十六城 那个也姓藤原的女人 坐标:北京,西贡。 我最熟悉的日本名人是一个姓藤原的演员。 此女确是绝色佳人,身材高挑丰腴,仪表雍容华贵,却还有一副天生媚骨。 当年北京项目组租的民房里贴满了她的海报,每次看到,总让我想起水蜜桃。 项目组里有一个她的狂热崇拜者,姑且叫他花痴一号吧。 在他的带动下,大家电脑的壁纸都换成了藤原。 我甚至受托帮花痴一号从香港买藤原的写真集。 凯哥说大家想念我,我想应该是真的。 当年,我确实是个好领导。 西贡的藤原是个日本商社的外派职员。 她面容和身材都瘦削,只有个头和演员藤原差不多,女人中算是高得恰到好处。 我们是法语学习班的同学。 第一次见面是在学习班租用教室那栋楼的电梯里。 我是从三楼搭的电梯,她已经在里面。 她很有礼貌地微微欠身,微笑致意。 我们当时还不认识,我愣了一下,面无表情。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 此前两年,我呆在北高丽。那里的人都是紧绷着脸。 这一点北高丽和中国很象,对着陌生人笑,会被以为有神经病。 开始上课后发现是同学,我为自己的失礼感到羞愧,于是主动搭话。 在北高丽时候,我跟冷冰冰学过几句简单的日语,就是刚刚够打个招呼那种。 女人确实比男人有语言天赋,崔组长讲汉语有明显的口音,但是冷冰冰和胖姐的中文无懈可击。 而且,她们的第一外语,居然是日语。 我学的几句日语看来腔调很正,藤原以为我真的会日语,非常惊喜。 被她一顿日语轰炸,我只好惭愧地改回英语。 藤原的英语一般,我们有时候也用汉字笔谈。 我写出演员藤原的名字,她马上就懂了。 藤原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例如,她抽烟。 每次课间休息,我们都是留在教室里聊天打电话什么的,只有她都是急匆匆出去。 一次我特别渴,下楼去买饮料。 发现藤原在楼外面抽烟,她抽烟的样子,说起来挺优雅的。 看我有点吃惊的样子,藤原问我,中国女人抽烟的多吗? 我坦承没见过。 一次闲聊我问她,藤原是不是日本古代贵族的姓。 她说,原来是,但是后来原本没有姓的日本老百姓,被政府强制登记姓氏,实际上是胡乱给自己取一个姓。

热,真热,穷人住在富人区的烦恼

五国十六城 热,真热,穷人住在富人区的烦恼 坐标:普林斯顿,西贡。 疫情还没有结束,妻子在家里画饼充饥,做着各种旅游计划。 她欧洲几乎走遍了,还没去过东南亚。 她说疫情过去后,想去泰国越南那一片看看。 我坚决拒绝随行。 西贡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热。 无法忍受的热。 在酒店里自然没有问题,在办公室也还好。 但是,酒店到办公室之间这一段路程,就成了每天的煎熬。 说起来,其实是步行距离,一公里多点有限。 前两年在北高丽,从军营宿舍走到办公室的距离,都和这差不多。 但是在西贡的高温下,这段距离变得不堪忍受。 我试着走了几次,几乎中暑,衬衣湿透。 到达目的地后,冷风一吹,湿衣服粘在身上,又几乎感冒。 如果是回酒店还好,可以马上换衣服。在办公室我能怎么办呢? 我让酒店门童给我找高档的出租车。 每次上了车,出租车司机就哀求我以后不要找他们。 他们不敢得罪酒店,如果我投诉,以后他们就不能做这里的生意了。 可是我的办公室离酒店实在太近,他们排了好久的队,实在不合算。 我只好多给车钱平息他们的怨气。 可我不是有钱人。 公司给订这个酒店的目的,就是节省交通费,上下班的费用,要自己出。 让我气恼的是,出租车司机并不满意,还觉得我给少了。 因为这个酒店,在当地实在是太高级了。 住在里面的,非富即贵,我一个打工的,纯粹是沾了公司政策的光,混进去的。 听小青说,殖民地时期,从巴黎来视察的高官,都是住这个酒店。 法语学习班的教室,冷气机出了问题,把我们热得够呛。 小白无奈地告诉我们,上面说了,一个星期后才能换上新的。 我们还要再忍受一次蒸笼课堂。 我突然想起,公司和酒店的协议里,可以免费使用若干次会议室。 于是下一次课就搬到了酒店里 。 酒店会议室只免费提供冰水,为尽地主之谊,我在附近的面包店订了一些甜品,让人送过来。 为什么不订酒店自己厨房的呢? 因为太贵了。 大家都对酒店的环境赞不绝口。 日本商社的藤原开玩笑说,如果我的公司召人,请务必通知她。不发薪水也行,让住这里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