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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国十六城 日本人自己说了，皇军都是匪徒 坐标：西贡，普林斯顿。 周末无聊，浏览几个日文论坛。 看了几个帖子，突然意识到，昨天是日本历史上二二六兵变的周年日。 泡论坛的人，大多心浮气躁。 没有耐心好好讲道理，沉不下心写作篇幅长的文章。 发言的人大多愚蠢浅薄。 这点，倒是和中文论坛的现状很相似。 所以，论坛的衰落，一点也不奇怪。 回想当年论坛的鼎盛时代，也是吵架居多。 记得还在西贡时，看到有日本人发帖子说，陆军是匪徒。 他提到永田铁山被乱刀砍死的事件。 这个永田当年被视为日本陆军的核心实权人物，天皇倚重的显贵。 他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一个中佐用军刀活活劈死。 劈死永田的军官非但不逃，还去到另外的军官办公室里，得意地宣告。 杀人的理由更是荒唐。 并无私仇，公怨也仅仅是军事理念不合而已。 这不是军人，这只能是匪徒的做为。 据说永田的死状极其惨烈。 超出杀人的必要，大有戮尸泄愤的意思。 文明人不宜，我就不转述了。 作为中国人，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 关于日本军人的残暴，亲身经历的中国人有很多记载。 本来，这个话题的发起者似乎是贬陆军赞海军的。 接着就有人跳出来反唇相讥。 说起日本的首相犬养毅，在家里被海军的官兵杀害。 我少年时候看围棋大师吴清源的传记，听说过这个倒霉的日本首相。 他曾经赞助吴清源赴日。 根据日本人自己说的事实，不论陆军海军，皇军都是匪徒。 然后，话题逐渐演变成了陆军支持者和海军支持者的混战。 理性的讨论不复存在，进入互相侮辱的模式。 大家彼此揭短，骂对方是混蛋。 支持海军的一方，骂陆军愚昧野蛮。 陆军的支持者，讥讽海军装腔作势，浪费国家公帑，虚耗国力。 结果在美国人面前不堪一击，实为国耻。 作为中国人，旁观这样的互骂，当然是令人愉快的。 但是仔细想想，又感到不可思议。 这么分裂的国家，当年竟然把中国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那么，中国又是什么情形呢？ 不敢细想。 最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越南人普遍对日本印象良好。 此前，我一直以为，曾被日军侵占的越南，和中国一样苦大仇深。 我和藤原一起的时候，经常被误认为日本人，我也懒得解释。 我竟然因为这个误会，得到许多礼遇。 虽然作为中国人的时候，也说不上受到了多大的仇视。 但是，戒备，畏惧，疏离的感觉，是显而易见的。 这和法国人凯瑟琳日本人藤原受到的待遇，太不一样了。

  五国十六城 窥探日本人的思想 坐标：西贡，北京，多伦多，蒙特利尔，汉城。 藤原对旅游的狂热，是我理解不了的。 这似乎是一类人的生活方式。 她常去几个日本人的论坛，和同样的旅游狂热者交流心得，呼朋引类。 有时候她也用我的电脑，就留下了网址。 她疏远我之后，我常常去这些论坛。 开始，我只在旅游板块，我试图去理解她。 她是我中意的结婚对象。 她用疏远来表示拒绝，让我很有挫败感。 慢慢地，我开始关注论坛其他的板块，例如,政治，时事。 借助一些自动翻译的工具，我能够把内容翻成英文阅读。 我只在论坛潜水，几乎从不发言。 因为翻译软件出来的东西，显得生硬。 我不想被看出来是外国人。 久而久之，我竟然有了一种窥探别国人思想的成就感。 此后多年，我养成了混迹日本人论坛的习惯。 日本人当中，象藤原这样不关心政治的，很多，甚至可是说是主流。 他们讨论漫画，电影，歌曲，少女组合，旅游，摄影，食物，手工，乃至色情，等等。 不过也还是有一些喜欢指点江山的。 这点和中国人的论坛相似。 看他们在帖子里彼此争论，很有意思。 有人极力推崇丰臣秀吉，因为秀吉致力为日本开疆拓土，争夺生存空间。 我这才知道，原来日本对亚洲大陆的野心，由来已久。 说来可笑，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说，竟然是个“对中国友好者“。 他把1937年之后侵华战争的主战派都骂得狗血喷头。 因为主战派先是惹急了中国，最终惹恼了美国。 这个人梦想中的日本，包括了台湾，整个高丽，满洲，南库页岛，甚至还有蒙古的一部分。 这些原本是日本已经吃进去的。 用他的话说，已经够日本两百年的需要了。 我看着他描绘的日本地图，不觉有些悚然。 另外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人，是因为他痛恨昭和天皇。 他要求天皇为战败负责，为国民的痛苦负责。 因为麦克阿瑟袒护天皇，也被他骂成了一堆狗屎。 论坛里有人问他，是否家族里有二战阵亡者，或者原子弹的受害者。 他回答说，他的祖父是北一辉学说的追随者。 北一辉被处决后，他祖父也被抓坐了几年牢。 他特别提到，日本警察特别残忍。 警察用木刀敲击犯人的小腿骨，让人痛不欲生。 他的祖父出狱后，又被陆军征召，送到前线做炮灰。 最后死在了塞班岛。 有趣的是这人并不是主张废除天皇。 他理想中的方案是，送昭和天皇去当和尚软禁起来，或者流放，真要送上绞刑架，也未尝不可。 废去北朝系天皇的继承权，转给南朝系天皇的后代。 他的话翻译过来就是，现在的北朝系

  五国十六城 心狠手辣的女人 坐标：北京。 屈媛说过，做医生，必须心狠手辣。 说这话的时候，屈媛手里正握着沉重的报废德国产骨钻，练习手腕力量。 这个骨钻是真的沉，我曾经试玩几下，马上手腕酸软。 她和我私下讲起过屈媛的传奇事迹。 以下内容我只是听说，我是医学盲，理解可能不准确，转述可能错误。 心脏外科要做一台瓣膜置换的手术。 做这种手术，需要把肋骨移开，腾出空间，才能下手置换瓣膜。 他们管这个叫开胸。 负责开胸的那个医生，自己却在手术台前突发急病。 急忙之中找不到人，于是把骨科的屈媛借来帮忙。 屈媛听明白了要求，操起器械，一时间骨头渣子飞溅，比心脏外科自己的医生干得还漂亮。 主治医生说，真厉害，下次有事还找你。 我靠近右侧腋窝处长了一个火疖子，反复发作，同一位置。 开始时候，涂点药膏就能解决。 后来，需要打消炎针吃抗生素。 只是一直除不了根。 每次医生都说要我注意作息时间，不能熬夜，饮食清淡，等等。 我只能勉强做到饮食清淡。 不熬夜，作息规律，那是不可能的。 反复发作多次后，终于，打针吃药控制不住了。 疖子成熟，长得巨大，红得鲜艳。 我疼得呲牙咧嘴。 我打算去医院。 当时，北京某医院正好爆出一起严重医疗事故，消毒不严导致多名病患感染。 我说不去那家医院就是。 屈媛和她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 这种小病，也犯不上去高规格的医院，排队太久了。 商量后决定，在家自己做了它。 本着医生不看自家人的原则，决定由屈媛主刀，她做护士。 屈媛却临阵退缩了。 麻醉针打下去半天了，屈媛迟迟不敢动手，说是太紧张，手抖。 最后没办法，还是她给我做了。 切开排出脓液很简单，为了根治，必须去除病灶。 就是把一片白色的膜状物剥离出来，这个挺费工夫。 毕竟，这不是她的专业。 因为屈媛磨蹭浪费了时间，麻药的效力开始下去了。 剥离膜状物的过程我有点疼，还算可以忍受。 看她紧张的样子，我也不敢哼哼，怕她会更紧张。 做完手术，她出了一头汗，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所致。 屈媛给我包扎的时候，我取笑她。 我说，你们可是中国名气最大的医院呀，人民最后的指望了。 这个小手术，就吓成这样，怎么让病人放心呀？ 我说得没错，除了那家专门服务高官的军队医院，她们医院应该是全国最好的了。 屈媛瞪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五国十六城 全北京最喜欢装孙子的人，兼论女性艺术家的择偶眼光 坐标：北京。 男女交往，冲动的时刻是难免的。 我和她，默契地避免独处一室。 刚开始，她和屈媛，我和海峰，四个人一起。 后来海峰去了美国，剩下三个人。 我其实在她家里住过。 偶尔，太晚或者天气不好，不方便回酒店的时候。 不过，这种时候，屈媛都在。 一次起夜上厕所，客厅里碰上屈媛。 她穿着简单的亵衣，好身材显露无遗。 我赶紧把眼光收起，心里明白了为什么海峰那么喜欢屈媛。 屈媛有次乜斜着眼问，你们俩老拉着我当电灯泡，是怎么个意思？ 屈媛说，你们以为我就那么喜欢当电灯泡吗？ 一起吃饭看电影的次数多了，屈媛不好意思总让我买单，要分帐。 我说，没关系，你就当电费好了，哪有电灯泡自己交电费的道理。 找不到电灯泡的时候，我们就去公共场所消磨时间。 她不喜欢逛街进商场。 好在北京是国家中心，经常有各种文化活动。 我们看电影话剧，混迹于图书馆文化馆，甚至在公园里听票友唱京戏。 有些周末，我们早上出发去天津，晚上回来。 那两三年，我听的讲座，比最闲散的大学四年都多。 听到很多有趣的内容。 有一次，某个讲员慨叹女性艺术家的择偶眼光。 他说，女性艺术家虽然术业有专攻，但是人文素养普遍不够，没有识人之明。 所以经常会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讲员举了黄梅戏名伶下嫁上海猥琐文痞的例子，大家深以为然。 文人无德嘛，大家都懂的。 讲员又举了某钢琴名宿嫁给乒乓球冠军的例子。 讲员形容这个冠军是“全北京最喜欢装孙子的人”。 上海曾有一个富甲一方的富豪，英国籍伊拉克人，姓哈同。 富豪和他老婆，都是心善之人，家里收留了很多孤儿孤女。 冠军的爸爸，曾经娶过富豪老婆领养的一个孤女。 问题是，富豪根本就不承认这种关系是法律意义的收养。 为了避免麻烦，富豪专门指定了法律意义上的继承人。 换句话说，富豪特意排除了这些孤儿孤女成为继承人的任何可能性。 富豪甚至不让孤女使用自己的姓氏，哈同。 孤女于是就跟了富豪老婆的姓。 说白了，给口饭吃，给付个上学的费用，仅此而已。 冠军爸爸后来偷偷纳妾， 跟这个孤女也离婚了。 冠军就是小妾所生。 后来，国家渐渐开放，不再以财富为罪恶。 冠军在政治上失意潦倒，百无聊赖之际，竟然强认富豪哈同为自己的外祖父。 一个血统纯粹毫无疑问的中国人，非说自己是伊拉克人的外孙子。 这么曲折牵强的关系，也亏他想得出。 全北京最喜欢装孙子的人，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