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25

牧师先生,不是说你有多么糟糕,只是人品这个东东吧,最怕比较

五国十六城 牧师先生,不是说你有多么糟糕,只是人品这个东东吧,最怕比较 坐标:广州,北京。 那一年我在广东出差间隙,特意抽时间去广西看望张老师。 我不想打扰他的日程安排,所以没有通知他。 路程不顺利,我最终到达已经是晚上。 张老师是下午到家的,他刚在邻近一个乡村聚会点讲道两天回来。 因为太累了,他没有去买菜。 张老师没有冰箱,他觉得没必要。 所以他出门前家里剩的一点青菜坏掉了,只有一根白萝卜。 他炒了一盘萝卜条。 生抽也用完了,他只好用老抽,萝卜条黑乎乎的。 我煮了一锅稠稠的米粥,就着萝卜条。 这就是我们的晚饭。 第二天上午,我要走了,张老师送我去坐汽车,顺便买菜。 路过集市,他拐进一家熟食店,买了两斤多五香牛肉。 他说,这家做的味道很好。 他嘱咐店家分开两包,给我一半作为路上零食。 汽车并不马上离开,而是绕着小镇的几条街,兜圈子揽客。 车转了一会儿,我看见张老师的背影,提着牛肉和青菜杂货,慢慢走回住处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去广西乡下和张老师见面。 此后,因为忙碌的关系,我们就全是电话联系了 牛肉不好吃,我尝了两块就放下。 也许不是牛肉不好吃,只是我的口味,已经被几年跨国企业高管的生活腐蚀了。 回到广州的次日晚上,我在花园酒店里一家餐厅宴请客户,用掉了几万。 那袋牛肉直到我离开广州也没吃完,最后有些变质了。 扔掉的时候,我很有负罪感。 出差结束,我回到北京。 周日的崇拜仪式后,我帮着内蒙古姊妹把椅子堆叠起来,然后用吸尘器吸地毯。 地毯有一块污渍,内蒙古姊妹跪在地上用湿布擦。 那天有一个南高丽的牧师到访。 郑牧师,小金,还有几个郑牧师的亲信,中午要陪客人吃饭。 出门前,郑牧师走过我和内蒙古姊妹,夸我们一句,好好干。 张老师的住处,也是聚会的地方,连瓷砖都不用。 因为来聚会的,都是当地的农民。 张老师说,瓷砖沾了泥,清理太费时间。 所以,就只有最简单的水泥地面。 需要做清洁了,张老师就在水泥地上泼水,然后用墩布拖几遍完事。 这都是聚会结束,人群散去后,他自己做的。 我当年避难期间,心神惶惑不定,整天和他呆在一起,所以才知道。 他从不使唤别人。 此前很多年,我在劳动局做小科员。 有一天,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还在赶工写一份材料。 科长,还有几个副科长,晚上要去喝酒。 话说当年,公费大吃大喝是政府的痼疾,中央屡禁不止。 特区政府财政很富有,所以这种吃喝就更频繁,我也常被叫去。 ...

如果不是死了老婆,还真不知道牧师能有多么坏

 五国十六城 如果不是死了老婆,还真不知道牧师能有多么坏 坐标:北京,多伦多。 妈妈的一个朋友,就是那个特别不屑郑牧师的阿姨。 她曾对我说过一句顺口溜,打开地狱门,牧师长老一大群。 她说这话的背景是,看到我对郑牧师特别恭顺。 其实呢,我当时已经对郑牧师多有不满。 但是我觉得,应该维护牧师在教会的权威形象。 当时我还年轻,不太理解,甚至觉得阿姨有些夸张了。 牧师是一个职业,从业者是一个个独立存在的个体,当然不能一概而论。 当然有好的牧师,本分,恪尽职守。 妻子猝然去世后,丧事就是牧师帮着我办理的。 对他,我当然充满感激。 可悲的是,这个我很尊敬的牧师,却屡屡被别的牧师鄙视和嘲讽。 个中缘由,有时间再写。 办完妻子的丧事后,我一下子瘫倒了,陷入严重的抑郁。 每天挣扎着起身,照顾孩子的基本需要。 我昏昏沉沉瘫在床上。 孩子咿咿呀呀要和我说话,我也没有力气回答。 我播放赞美诗给孩子听,也是给自己听。 软件有自动推荐的功能。 赞美诗播放完毕后,软件开始自动给我推荐一些牧师讲道的内容。 我终日昏昏沉沉,也懒得去管,只要房间里有点声音就行。 于是软件认为我喜欢这些内容,然后更多推送。 一天,我听到一篇所谓的讲道,居然是讲发财。 尽管精神和身体已经萎靡到极点,我还是又惊又气,一激灵坐了起来。 类似于民间笑话中说的,把死人都给气得活过来了。 这种牧师,当年在中国时候,我曾有所耳闻。 按照他们的说法,只要你多多给牧师交钱,你就会发财,身体健康,心想事成,等等。 重点是,要多多给牧师交钱。 听信这种邪说的人,是否真的发了财,我不知道。 牧师倒是确实发了财,可以买私人飞机。 我当然不信这一套。 不过呢,圣经的教导是不要论断别人,所以我也不想批评牧师的荒谬。 更何况,这些人有牧师的头衔。 批评牧师这件事本身,就容易引起争议。 当年,我还是幼稚,没有识破牧师断章取义的话术。 所以,我的态度是,不搭理就完了。 丧妻后的我,进入应激状态,特别暴躁易怒。 多年来自我克制的一点修养,不那么有效了。 我倒不是多么自怜,但想到岳父岳母痛失爱女,孩子这么小就没了母亲,痛彻心扉。 人在应激状态下,就少了一些心理上的自我束缚。 例如说,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揭露利用信仰来骗钱的坏蛋,不是论断别人,不是违背圣经教导。 尤其当我听到,居然连癌症晚期病人的钱都骗,我终于爆发了。 我不再忌惮他们的牧师头衔。 ...

丈人和女婿候选人之间的最大问题,莫过于互相看不上

 五国十六城 丈人和女婿候选人之间的最大问题,莫过于互相看不上 坐标:北京,平壤。 我没有见过将军。 只听将军的女儿说过,她长得象爸爸。 想必是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吧。 我们之间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在珠江宾馆。 他在女儿住的客房里,我被他的秘书拦在门外。 其实我也搞不清那个拦我的人,是否他的秘书。 两个没有见过面的人,彼此之间的蔑视却是不言而喻。 将军看不上我的原因,是认为我愚昧,搞封建迷信。 他是被斧头帮那套伪马克思主义洗过脑的人,而且文化程度不高。 他搞不清什么叫信仰,一概斥之为封建迷信。 据将军的女儿说,他对我的家庭出身倒没什么意见。 按照他的价值观,我的父亲是对国家有贡献的知识分子。 因为我父亲所在的部门,名义上归属地质部,核心使命是寻找战略性矿产资源。 例如铀,黄金,石油。 这也是父亲的小队早年经常乘坐军用飞机,随队携带电台和武器的原因。 这个以后有时间再写。 平心而论,尽管两个家庭地位悬殊,但将军似乎并不是一个势利的人。 从我的角度来讲,我承认地位悬殊,但并不自卑。 对保卫国家的军人,我当然满怀敬意。 问题是,对日战争快结束时,将军才出生,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保家卫国的英雄事迹。 他在和平年代参军,是所谓的政工将军。 他属于我非常看不上的一类人,镰刀斧头帮夺权之后的军头党棍。 在北高丽项目组的时候,我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汇报。 那不是一个正常国家,军队掌管一切。 所以听取汇报的是军官。 不是我喜欢这个工作,是马列思实在上不了台面。 马列思在项目组里拉帮结派,兴风作浪。 一旦见了北高丽军官,说话都是发颤的。 我和军官们开会,也有顾虑。 我觉得他们硕大的军帽很滑稽,明显和身量不匹配。 我觉得他们象大头娃娃。 我怕自己笑出来不礼貌。 请注意,我只是不想表现得不礼貌。 我可不像马列思那样,害怕他们。 大国之民不拜小国之君,君都不拜,几个丘八有什么好怕的? 何况,他们连党卫军都算不上,近乎奴隶的家兵而已。

在坟墓里下决心追求一个女人,然后成了一个笑话

 五国十六城 在坟墓里下决心追求一个女人,然后成了一个笑话 坐标:广州,北京。 去西贡任职,是人生一个重要的分岔口。 人生的分岔口当然不止这一个,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被动的。 例如被派去北方统领七十二闲人,例如逃亡到广西,例如受文公子的庇护发往平壤效力。 但是去西贡这一次,是我完全自主决定的。 就是为了钱,一个能养得起将军女儿的价钱。 当年,我几乎已经要去香港工作定居了。 将军的女儿飞来广州找我,打乱了全部计划。 她被父亲押回北京后,我陷入了彷徨。 香港公司催着我上班,可是我提不起一点心劲儿。 就在这个当儿,马丁先生从欧洲飞来北京。 他是猎头公司的,代表雇主做最终的考察。 我本来已经放弃了,他见我不愿再去北京面试,于是自己飞到了广州。 他是法国人,名字的发音更接近“马丹”。 不过当时我还不懂法语,和马丁只能是英语交流。 我本来以为,见一面聊聊即可。 马丁说,见一面是不够的。 他建议我和他同住一间酒店,见面方便。 他问我,喜欢白天鹅还是中国大酒店。 我不好拒绝,人家远道而来,我不想让人觉得我不识好歹。 毕竟,此前还没有人请我住广州顶级酒店的行政套房。 我说了一个价格,我觉得,这是一个能够养得起将军女儿的价格。 马丁说他没有决定权,但是他会为我争取。 我说,那就中国大酒店吧,白鹅潭的水太腥,沙面太小没地方散步。 那一个星期,我们同吃同住同劳动。 我们住不同的楼层,早上在大堂碰面,一起去爬越秀山。 然后去喝早茶,回酒店休息一下。 然后一起吃午饭,饭后天气好就一起出游,不好就休息。 晚餐要吃很久,然后找酒吧,喝酒聊天。 因为此前已经有了好几轮冗长的面试,所以我们的话题基本不再涉及具体的事务。 马丁说了,只想了解我的风格。 这种面试也没有什么日程安排,一切随兴。 马丁喜欢珠江夜游,于是我们坐了三次游船。 一个下午,在白云山顶。 马丁说,你似乎有些消沉,这和你的年龄不匹配。 马丁说,你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和资历,应该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马丁又感慨道,年轻时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在山顶俯瞰广州,视野开阔,心胸似乎也跟着开阔起来。 马丁的话很有鼓动性。 第二天马丁先生身体有些不适,可能是在山顶吹了风。 我一个人去了酒店旁边的南越王墓博物馆。 几个星期前,我刚刚带将军的女儿来过。 我对展品没有兴趣,脑子里都是她的身影。 茫茫然游荡着,心里突然很伤感。 家辉和海峰都已去世,沈平早...

和女强人分手的最好时机,在她刚刚升职之后

 五国十六城 和女强人分手的最好时机,在她刚刚升职之后 坐标:北京。 那年, 北京的夏天实在太热了。 我决定逃离北京去休假。 大魔女出差到东京,办完事情后约我见面。 我说,别来北京了,在大连见面吧。 她比我先到,在凯宾斯基住下,电话告诉了我。 我晚到几个小时,住在瑞士酒店,和她隔街相望。 她颇为不悦,我是有意的。 我已经想了几个月,如何有礼貌地结束我们之间的奇怪关系。 我不想伤人。 我在想,如果在北京提出来,她连个化解情绪的地方都没有。 街道上暑气逼人,我怕她中暑。 晚上,我们在星海广场边上的一家饭店吃饭。 我打哈哈说,瑞士酒店便宜一点,最近手头紧,能省则省。 她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她说,恭喜我吧,我升职了。 她不满我过于敷衍的祝贺,继续说,你不问问加了多少薪水吗? 我尴尬道,这个不合适吧? 她说了个数字,确实惊人。 即使我此时也有executive的头衔,毕竟,行业不同。 她说,还有与级别相应的年度bonus。 她说,你来美国吧,就算找不到工作,你给我省的税就值得了。 我不想撒谎说我有了爱人。 我和内蒙古姊妹的关系,也是奇怪,说不上有什么爱意。 我当时确实有去读神学院的想法,但还没有决定。 她有些吃惊,停了一下问我,就算当了牧师,也是可以结婚的吧,你又不是去当修道士。 我说,牧师意味着清贫的生活。 这是良心话,我没有骗她。 当时我真不知道,牧师也可以发财。 她说她不在乎。 我觉得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她事业心很重,现在正在兴头上,这时候提出分手,对她情绪的影响最小。 我给她讲了沈平的一件事。 沈平在伦敦找到了一份软件工程师的工作,年薪6万多英镑。 那是20世纪初,对于一个没有英国学历和本地工作经验的人,算是不错了。 DEBBIE也很意外,夸得沈平很受用。 直到沈平发现,DEBBIE的父亲订购了一副新马鞍,耗资8千多英镑。 对的,就是沈平在苏格兰庄园时,经常遛的那匹马。 DEBBIE是个好妻子。 如果大魔女能有三分象她,我都会认真考虑去吃软饭的问题。 我最终并没有去读神学院,这是另一个故事,有时间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