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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rch, 2025

读神学院,事实上却成了摆脱一个女人的借口

五国十六城 读神学院,事实上却成了摆脱一个女人的借口 坐标:北京,纽约。 移民加拿大之初,我曾去纽约游玩。 在华尔街闲逛时候,碰到一个女人,和大魔女有几分相似,吓了我一跳。 我很怕再碰到大魔女,怕她误会我骗了她。 大魔女对我彻底死心,就是因为我告诉她,我要去读神学院了。 在大连分别时,她笑着对我说,以后见面,该怎么称呼你?是reverend?还是father? 但是我并没有去读神学院。 我当然不是拿这个作为骗大魔女分手的托辞。 神学院的招生简章要求,必须要有多年来熟悉我的牧师,给我写推荐信。 郑牧师不愿意给我写推荐信。 他说,你性格太正直,不适合做教会领袖。 郑牧师的汉语水平毕竟有限。 他的意思大概是,我认死理,不懂得变通。 我不服气,问谁适合。 郑牧师说小金。 我是个嘴巴很严的人,不喜欢说闲话。 所以郑牧师不知道小金挖我墙角,背地里追求将军女儿的事情。 我表达了决心,读神学院然后去传福音,郑牧师颇不耐烦。 他说,你多多挣钱,多多奉献,不就可以了。 离开西贡之后,我没有再给凯瑟琳的慈善组织捐款。 所以给到郑牧师这边的金额就大大增加了。 我当然颇为不悦,虽然我并不想当什么教会领袖,可也不想当提款机。 按照郑牧师的安排,小金将来可以做教会领袖,我就只能永远当领袖的提款机。 我忘不了,将军的女儿因为小金,嘲笑我的信仰。 张老师对我要去读神学院这件事不置可否,但他愿意给我写推荐信。 可是,在神学院的眼里,他不够格。 张老师没有牧师的头衔。 虽然他在广西乡下建立了几十个聚会点,听他传福音的有几千人。 但是在神学院的眼里,缺了那个头衔,他就是不够格。 这时候我才知道,我眼里荣耀无比的传道人,在宗教组织的官僚体系里,却是最初等的一个职业。 传道人,这个在信仰里尊贵的职分,你不能从字面上理解。 在宗教官僚的职业体系里,传道人是梯子的底部,好比初入公司里的实习生。 我见过好几个东南亚的牧师,他们所谓的教会,不过几十个人而已。 而且多数是妇女儿童,成年男子不超过十个。 虽然说教会不能论人数,但是牧师的口气却大得很,让人疑惑。 这些牧师倒是愿意给我写推荐信,因为曾经拿过我的资助。 这里我并没有用错词汇。 给他们的钱,我曾经以为,是给上帝的奉献。 后来年岁渐长,我意识到,他们拿了钱,并没有去做真正有意义的工作。 所以,我不配用奉献这个词,只能说是对牧师个人的资助吧。 问题是,我和他们并不熟...

我吃过狗肉,但不是在中国,而且我还救过一只羊

 五国十六城 我吃过狗肉,但不是在中国,而且我还救过一只羊 坐标:平壤,西贡,南宁,北京。 女儿问我,中国人真的吃狗肉吗?我去中国时候没见过呀? 不要说她在中国北方没见过,我在南宁呆那么久,也没见过。 可见即便是广西,吃狗肉的习俗也只局限在个别地区。 女儿问,你吃过吗? 我不能撒谎。 我说,我从来没有自己主动要求过吃狗肉。 吃狗肉,大多是在平壤。 北高丽军营里的伙食太差,项目组怨声载道。 领导就时不时在外面搞聚餐,补充一下肉食。 多年之后,我还记得狗肉豆腐锅。 非常适合北高丽寒冷的天气。 我没有对女儿撒谎,我只是跟着大家一起去吃饭而已。 菜品都是领导安排的。 在西贡,有时候会让大成带着我,去尝试越南人的特色食物。 有一次,他带我去吃了烤肉。 我吃不出肉的种类,和猪牛羊都不同。 我问大成,才知道是狗肉。 我没说什么,吃完了事。 后来再没去过那家。 当然,这肯定不是在越南期间唯一的一次吃狗肉。 我参加过很多宴会,有被请的,也有做东的,各种场合。 我一向不关心吃的是什么,上来就吃。 即使做东,也都是公司的下属去安排宴会的菜品。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我肯定吃过多次含有狗肉的菜品。 回到北京后,有一次去宁夏出差。 间隙的周末,客户安排我去郊区乡下游玩。 到了一处农民家里吃晚饭。 农民家里养着羊。 客户说,这里的羊羔肉是一绝。 两只大羊看着农民走近,警惕地把羊羔护在身后。 农民拿根棍子在羊圈围栏上敲了敲。 几千年来被驯养的基因,马上显出了作用,大羊闪开了。 农民把羊羔揪出来。 我说,口里干渴,不想吃太腻的东西。 客户说,放心,一点儿都不腻,只有清香。 我只好再说,晚上吃这个,难消化。 客户看出了我的意思,笑道,你是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 那天晚上,我们吃了面食,主菜是洋葱土豆青红椒炖鸡肉。

再谈异族通婚的难处

五国十六城 再谈异族通婚的难处 坐标:蒙特利尔。 波斯女医生很少穿她的民族服装。 我只见过寥寥几次,我觉得比她穿职业装更好看。 她沉思的时候,眼睛似乎有一层雾。 配上头巾,美得让人迷惑。 一次,和客户吃完工作餐,我在老港附近随便逛逛。 一家中东人开的小店里有卖漂亮的头巾。 我精心挑选了一条,觉得会很配她,特别嘱咐老板做了礼物包装。 女人都是喜欢收到礼物的,波斯女医生也不例外。 打开之后,她瞬间冷脸。 原来这是阿拉伯风格的。 我有些纳闷,头巾还分? 我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 后来,我才知道波斯人和阿拉伯人素来不睦。 阿拉伯谚语说,在沙漠里看到一条蛇和一个波斯人,先打死波斯人。 估计波斯人也是这么想的。 头巾很贵,我觉得扔掉就暴殄天物了。 路过一间图书馆,我故意把袋子遗忘在那里。 我去滑铁卢大学出差。 当地有一家专做德国咸猪手的餐馆,招牌菜就是大猪肘。 其实呢,早年是很便宜的旅店,附带提供餐食。 因为店主是德国后裔,只会做最简单的德国大众简餐。 后来旅店没人住了,但是大学城多了外国留学生,被追捧。 我感觉一般,不如东坡肘子。 倒是配餐用来解腻的德国酸菜还不错。 我当时刚开始学习摄影,正在热火头上。 买了不少专业器材,所谓差生文具多嘛。 出差也带着,到处拍。 我觉得那家陈旧的猪手店有些怀旧的情调,就多拍了一些照片。 难免的,食物也出现在照片里。 回到蒙特利尔,约她吃饭。 一个星期没见面,本来气氛是很好的。 直到我给她看相机里的摄影习作。 她瞬间变脸。

现身说法,异族通婚的难处

 五国十六城 现身说法,异族通婚的难处 坐标:北京。 今天妻子和一个老同事聊天,谈及儿女婚事。 老同事的女儿在美国出生长大,找了一个尼泊尔裔,她担心是否能合得来。 妻子和我讨论,我说,如果男方也是在美国长大的,估计问题不大。 如果是成年之后来的美国,可能就有异族通婚的许多难处。 我叮嘱妻子,听听就好,不要对同事发表任何意见,免得落埋怨。 那年,我陪内蒙古姊妹回过一趟老家。 当然不是上门见父母提亲,当时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 我是想表明给郑牧师看,我不是贪图美色的人,所以开始和内蒙古姊妹发展。 但是我也不得不非常谨慎,毕竟有不能离婚的信条在。 内蒙古姊妹一直很有负担,想给自己的亲朋好友传福音。 我当时正是最热心传福音的时候。 我想,多些相处机会也好,增进了解,于是同行。 她的亲属们为了表示欢迎,杀了四只羊。 这是表示隆重,也是因为她的家族亲戚实在是比较多。 我以为宰羊跟杀猪差不多,其实大不然。 几个人合作,先把羊捆好,按住,用刀在肚子上开个小口子。 然后一个人把手伸进去,摸到动脉,掐断。 从我当时观察的角度看,羊并没有特别挣扎。 很快,羊就不动了。 看着一个个生命就这么快速结束,内心是颇有一些震撼的。 我感觉不舒服。 再加上,屠宰现场的味道很不好。 血的味道,体温仍在的脏器味道,体内残余粪便的味道,羊毛沾了热水的味道,等等。 不等四只羊杀完,我就呕吐了。 我收获了大家的一致嘲笑。 内蒙古姊妹也说,你胆子这么小呀。 吃饭时,他们特地把羊眼睛给我,说是最好吃的东西,要给远方的客人。 我可以吃动物内脏,但是眼睛嘛,我心里膈应,不敢吃。 我怕再吐,随便吃了几块清水煮的羊肉了事。 羊肉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要传福音,第一步是坐下来聊天。 于是,我不得不和她的那些男性亲戚们一起喝酒。 我喝的是茶,再次收获大家的嘲笑。 以茶代酒的权力,是内蒙古姊妹为我极力争取来的。 最后是老人发话,他们才作罢。 我并非滴酒不沾,职场应酬,红酒白酒都喝一点。 不过,我这次谎称不会喝酒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否则,以内蒙男人豪饮的风格,十分钟就足以把我放倒了。 第二天,继续吃昨天剩下的肉。 男人们都是拿着小刀,从已经冷却的肉块上割下来吃。 我也想效仿,很快刀子就被内蒙古姊妹夺下来了。 她说,你不会用,刀子冲着人,对蒙古人来说是极大的事情。 她熟练地割肉,用盘子装好,递给我。 回程的路...

七十二闲人,轶闻趣事集之一,代序, 梦遗大师真的要当方丈了,苏小妹去世了

 五国十六城 七十二闲人,轶闻趣事集之一,代序, 梦遗大师真的要当方丈了,苏小妹去世了 坐标:北京。 和凯歌聊天,听到两个惊人的消息。 凯歌和当年的同事,一直保持联系,消息灵通。 当年北京项目组的梦遗大师,真的当方丈了。 苏小妹因为肠癌去世了。 说明一下,某某寺方丈梦遗大师,这个搞笑的外号,来自香港电影。 我不敢剽窃这个天才的超意。 孟姓程序员,当年在北京项目组时候,喜欢看佛经,也喜欢经常和大家讲论。 大家送他这个外号,他也不以为忤。 梦遗大师技术水平一般,工作尚算尽责,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某些言论。 当年中国某超级歌星信仰喇嘛教,媒体多有报道。 此歌星的艺术水平见仁见智,但因为她其个性特立独行,遂成话题热点人物。 梦遗大师对喇嘛教不屑一顾,斥之曰,附佛外道。 大师评论说,中国学佛的人,不外乎两种。 智商特别高的,智商特别低的。 对此超级歌星,大师斥之曰,超级蠢货。 关于梦遗大师当方丈的事,凯歌说是大师家里有钱,走了门路。 凯歌又说,当然大师也是真的有料。 梦遗大师在离开项目组后,去了佛学院进修。 苏小妹的去世让我非常意外。 她被派去北京项目组时候,刚毕业不久,比我要小五六岁。 她姓苏,成都人,离眉州不远,算是苏东坡的老乡,人送外号苏小妹。 我怕她误事,分派她负责文档工作。 程序员都不愿意写文档,她倒是很认真,也算是人尽其才。 苏小妹很能吃辣,团队聚餐时,都让她推荐地道的川菜馆子。 凯歌说,看来川菜还是太不健康了, 苏小妹还不到五十岁,我和凯歌唏嘘了半天。 聊完天,我很有感概,许多往事涌上心头。 北京项目组那几年,是我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还有北京的她。 此后,虽然也曾做到executive,但早没了心劲儿。 我打算为当年的同事们写一点东西,算是对壮年时的回忆吧。 不过也不好说,以我的拖延症,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作为一个系列的序言,我先详细解释下这个典故的出处,七十二闲人。 我的前任,北京项目组的前任开发经理,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当然他有足够的理由傲气,毕业于清华,他骂客户是“邮电学院毕业的蠢货”。 公司为了笼络他,给了他很高的职务。 当时,北京的分公司其实是一个销售部门,别的方面都是总部负责。 他就是公司技术部门在北方的最高领导。 除了北京项目组,另外几个北方的小项目组也划归到他名下。 他辞职不干后,老金把我从南宁项目组调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