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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2024

领袖是什么东西呢? 领袖就不是个东西!

 五国十六城 领袖是什么东西呢? 领袖就不是个东西! 坐标:西贡,北京,汉城。 曾经,好几个信基督的读者私信问我。 他们不理解,我在越南的时候,似乎很长时间里,周日都没有去教会。 我当然知道应该去,不过我有我的苦衷。 初到西贡,我曾找到过一家新加坡人的教会。 第一次去,敬拜仪式结束后,有人找我登记联络信息。 他自我介绍说,我是这间教会的领袖。 我一下愣住了。 这是我生活中第一次碰到自称领袖的人。 我还是愿意用最大的善意去揣度别人的。 我觉得,可能新加坡人汉语水平有限,直接把英语的leader翻译过来。 他可能是不懂得领袖这个词在汉语里的意思。 接下来的几周,我认识了更多的“领袖”。 教会人不多,领袖却有很多个。 从牧师执事到小组长,都是领袖。 周日的敬拜仪式后,还有例行的“领袖层会议“。 我发现我错了。 我低估了新加坡人的中文水平。 他们知道“领袖”这个词在汉语中意味着什么。 我感到非常不习惯。 张老师从来没有用过领袖这个词。 张老师告诉我,圣经的教导是,人要谦卑,要看别人比自己强的地方,要去服事别人。 这些领袖们却是处处要宣示自己比普通的信众强,虽然这种宣告缺乏理据。 领袖们还对操控人心特别痴迷。 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在圣经里寻章摘句,随意曲解。 最糟糕的是,因为领袖太多,都想控制别人,以至于领袖层内部先闹了起来。 领袖们彼此之间嫉妒争竞,搞得乌烟瘴气。 后来,在北京,在汉城,我遇到了更多的领袖们。 打交道最多的,莫过于郑牧师教会里的小组长,小金。 郑牧师在中国的合法身份是一家韩国商行的驻华代表。 他同时也在一所学院里兼职韩语老师。 当然了,这些都是”遮盖“,因为外国人在中国传教是不合法的。 小金后来和郑牧师闹翻了。 他甚至去郑牧师任教的学院里举报,要把郑牧师赶出中国。 好在学院领导没搭理他。 我当时已经离开北京,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呆了。 我从来没想到,小金这个领袖,能做出这个事情。 事实上,几年前,将军的女儿就因为小金嘲笑我,甚至于轻视我的信仰。 小金当着我的面贬损将军的女儿,背后却追求人家。 当然,他收获了足够的轻蔑。 将军的女儿说,第一次和我见面吃饭时,她就知道小金不是个东西。

中南海编外听床师的自辩,关于斧头帮的狗崽子们

 五国十六城 中南海编外听床师的自辩,关于斧头帮的狗崽子们 坐标:北京。 中南海编外听床师,是别人调侃他的。 他曾是正儿八经的国务院干部,在中南海工作。 当年活跃的论坛,早已关闭多年。 按常理估计,听床师应该已经去世了。 人都有自我美化的倾向,我只是转述和记录,不能保证真实准确。 权当一个记录吧。 按照听床师的说法,他是被政治迫害的。 他的罪名,是“三种人”。 他说这是欲加之罪。 文革之前他就在国务院升迁到中级干部,十年之间原地踏步。 说他造反起家,没有根据。 听床师说,他被清洗的原因是得罪了斧头帮二代的狗崽子们,以及护犊子的军头党棍。 八十年代初,听床师被分派参加清算工作。 调查的结果是,斧头帮那些军头党棍的后代,干了很多坏事。 于是就尬尴了。 军头党棍们通过军事政变夺权复辟。 所谓清算,只是给对手扣屎盆子的手段罢了。 没想到查到自己家里来了。 滑稽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罪行确凿应该被清算的斧头帮二代们,安然无恙。 受命参加清算工作的听床师,发现自己成了清算的对象。 他被冠以“三种人”,开除了党籍,发配去烧锅炉。 此后,他进行了十多年的申诉抗辩。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话有一点可信度呢? 假设他真的有问题,斧头帮那么暴虐的组织,怎么可能容他喋喋不休诉冤呢? 奇怪的是,那么多年他都不服软,居然毫发无伤,组织对他无可奈何。 更奇怪的是,二代领袖去世后不久,他的待遇就慢慢恢复了。 听床师在论坛上骂人也是毫无顾忌。 当年,在军头党棍失去权力后,他没有跟着风潮,骂那些人的后代“狗崽子”。 倒是后来,斧头帮二代们权势熏天,把国家变成了私有财产。 作为一个被时代抛弃的老头,提到某某二代,他动不动就是一句,“那个狗崽子”。

虽然很丢人,但是必须要干的事情

 五国十六城 虽然很丢人,但是必须要干的事情 坐标:西贡。 我在西贡住的酒店,散客比较少,很多常住客人,非富即贵。 常住客们象是邻居,不说很熟悉吧,起码彼此认识。 我只是因为公司待遇的问题,混入其中而已。 酒店很注重公益事业。 在酒店前台,经常摆放募捐箱,为世界各地的天灾人祸捐款。 因为太过频繁,我也懒得每次仔细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碰到了,直接拿个信封,写上房间号,放点钱就是了。 写房间号的原因是,酒店管理很正规,会记录并报告捐款明细及去向。 一次晚上回来,我看见募捐箱。 那天已经很累了,我没看募捐箱旁边的说明,随手捐了,不多,一百美元。 几天后,晚上回来,看到桌面上一张打印的酒店信函。 就是感谢我捐了一百美元,同时报告了此次筹款的总额。 同样的信,有过很多次了,以往我都是不看的,顺手丢进垃圾箱。 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拿起来看了一下。 我如遭电击。 竟然是捐给印尼的,那里发生了海啸,伤亡惨重。 我一夜没睡好, 我试图说服自己,小事一桩,忘了就好。 我捐的不多,这次活动有一百多人参与。 捐款总额将近五万美元。 要不我说,酒店住客非富即贵,我只是混入其中。 我是图方便,每次放现金。 以前我看见过,有个老住客在放募捐箱的桌子上,填信用卡信息 ,估计是大额捐款。 我没有成功说服自己。 我就是想要回那一百美元。 钱的数目当然不是问题。 我被派驻西贡,算是出差,每天的per diem,公司是直接发美元的。 一百美元,对于当年的我,真的不算什么。 捐了一点点小钱,再要回来,实在是太荒谬了。 而且,这个酒店简直是个熟人社会,这件事情传出去,太丢人了。 最后,我还是打了电话给经理。 经理很诧异。 经理说,我当然可以这么做,不过,这种事情在酒店从未发生过。 按照规定,酒店要重新计算总数,重新分发报告给上百个捐款人。 这是个不小的工作量。 经理是个很有学问的人,懂中文,喜欢阮秉谦的汉诗。 他试探着问我,是因为1998年的事情? 我说,谢谢理解,我是中国人,不能捐款给屠杀华人的国家。 当天晚上,我收到了一百美元,在密封的信里,侍者送到房间的。 几周后,另外一个慈善组织在酒店搞募捐,帮助越南北部山区的失学女童。 我捐了一千美元。 这是我挽回面子的方式。

真相时刻,与牧师分道扬镳

  五国十六城 真相时刻,与牧师分道扬镳 坐标:北京。 郑牧师曾对内蒙古姊妹说,他不知道我为什么恨他。 我从来没有恨过郑牧师。 就连构陷我的越南分公司经理,我也不敢去恨他。 郑牧师所谓的“恨”,就是我没有无条件地服从他,崇敬他。 这个是事实。 我起初是非常尊敬他的,之后呢,越来越疏远。 尤其在我从越南回国,常住北京后,接触越来越多,龃龉不断。 可悲的是,郑牧师不知道反省自己。 也许,他是觉得,以牧师的头衔,反省是自降身价的。 原因当然很多,疏离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如果非要找出一个里程碑式的标志,那就是魏公村事件。 本来定好的,那天敬拜结束后,分小组去魏公村发放福音信息的传单。 当年魏公村的环境,怎么说呢,外来人口多,黄赌毒俱全。 教会里本来就是男多女少,小组的安排是两个姊妹加一个弟兄。 当时内蒙古姊妹有事回老家了,我和两个瘦小的女生分到一组。 敬拜结束,马上就要出发了,金牧师突然叫住我。 说是南高丽来了几个牧师,金牧师让我跟他一起去见个面,然后共进晚餐。 我非常不情愿。 发放福音单张,这是早就定下的计划。 郑牧师坚持要我去,当时我还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强硬拒绝。 然后是一个极度无聊的下午,听几个南高丽的牧师闲扯,充斥着吹嘘与自我吹嘘。 镰刀斧头帮尚且知道,需要批评与自我批评。虽然只是说说而已,起码价值观是可取的。 就这一点而言,连斧头帮都不如。 晚上的宴请照例是我付钱的。 第二天,我才听说,和我同一组的那两个姊妹,被一个貌似吸毒的男人抢劫了。 损失不大,百十块钱而已。 但是把两个女生吓得够呛,那人手里是有刀的。 我先是惊诧,然后陷入自责,最后是恼怒。 自责,是因为我没有尽到保护她们的职责。 男女搭配,本就是安全措施。 我的缺席,把她们陷入危险的境地。 我止不住后怕,如果她们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辈子如何心安。 后怕之后,是恼怒,非常恼怒。 郑牧师从来不参加这种街头传福音的活动,理由是他有更重要的工作。 我也没深想,一贯如此。 可是,那天下午,我知道了,什么是所谓的重要工作。 我悲哀地看到,我的价值观,和郑牧师是迥异的。 张老师向我传福音,我想把福音传给别人,这是我最看重的信仰工作。 郑牧师更象一个官僚,指挥别人去工作,然后把工作的成果都说成是自己的。 他所谓的重要工作,就是和其他官僚搞交际。 我有个同事,迷信喇嘛教,把一个藏区的喇嘛接到北京供养起来。 本来这不关...

有些事情,只有找了外国老婆才知道

  五国十六城 有些事情,只有找了外国老婆才知道 坐标:香港,蒙特利尔。 沈平和我,都有一个印象。 相信大多数在中国接受教育的人,都有这种印象。 英国人坏,种出来鸦片,禁止本国人用,运到中国,既谋财,又害命。 英国人为了贩卖鸦片,发动战争,顺便还夺了香港。 沈平和DEBBIE说起这件事,DEBBIE没有反驳。 隔了一段,DEBBIE整理出了一些资料。 让沈平想不到的是,鸦片在当时的英国,是合法的商品。 鸦片甚至连管制商品都不是,可以象买菜一样随便。 当然是有英国人反对的,不过仅限于道义上的谴责,法无禁止皆可行。 甚至有位首相的妹妹也吸毒成瘾,首相也无可奈何。 至于英国禁止鸦片,那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沈平很诧异。 我也很诧异。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些历史资料是真实可信的。 所以,英国人谋财是真,故意害命则说不上。 另外,让我们感到懊丧的是,DEBBIE如此博学,对中英战争却知之甚少。 她是听了沈平的描述,才去做的功课。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这场让天朝上国颜面扫地的战争,只是英国历史上的一件小事。 就像盛唐时代,一个外交官。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扫荡印度,中国的史书也是一笔带过。 多年后,蒙特利尔,我和波斯女医生订了婚。 我们都来自古老的文明大国,也都知道本民族文明衰落后的悲惨经历。 我还是颇有些民族自豪感的。 我对波斯女医生说,中国的科学确实落后。 但是,在实用技术方面,中国并不落后,至少在工业革命之前是这样的。 波斯女医生当时没有反驳。 她早年在法国呆过几年。 她找出一些关于法国舞台布景特效的资料,工业革命之前几个世纪。 我实在被震惊了,想不到有那么宏大又精细的设计,让人叹为观止。 我不得不承认,同时代的中国,皇帝再穷奢极欲,也不可能做出这些东西。 而这些,仅仅是取悦国王的小玩意儿。 国王巡游的时候到贵族的庄园里,吃饱喝足之后,饭后消遣而已。 这些和工业革命没有关系,当时使用的动力是马。 我没想到,夜郎自大,可以用到自己身上。

从大米到茅台,斧头帮的特权无处不在

 五国十六城 从大米到茅台,斧头帮的特权无处不在 坐标:广州,北京。 妻子的家族群里在讨论,要不要买“特供大米”。 据说,和中央领导吃的大米,来自同一个东北某地的农场。 作为女婿,我不便插言。 妻子问我,我说,让老人买吧,不要扫兴。 心理暗示也是有效的。 当然我是不信的。 很简单,需要特供的东西,都是产能不足的。 多年前的广州,将军的女儿被带走之后。 她被父亲管着,不敢接我的电话。 我只有一遍一遍拨打。 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喝着将军随从赶我离开珠江宾馆时,给我的茅台。 随从说是将军送我的,感谢我照顾病中的她。 在此之前,我喝过茅台,在各种商务宴请里。 但是,将军送我的,味道很不一样。 我想,可能是因为干喝,没有酒菜的缘故。 我没有多想。 当时我的心绪被思念裹挟,连带那酒的味道,印象深刻。 几年之后,我回到北京,跻身于所谓的外企高管圈子。 茅台的价格已经不是问题,但圈子里一般是喝红酒。 偶尔喝茅台,再也没有当年将军送我的味道。 我没有多想。 一个饭局,做东的是某垄断企业新贵,其伯父是某省委书记。 一杯下肚,那味道立刻唤醒了多年前的记忆。 我对东主说,这酒好,问他哪里买的。 东主夸我识货。 东主让我有空找他,可以送我两瓶。 倒酒时候,我注意看了下酒瓶。 和市场上能买到的区别不大,一眼看去,会认为是一样的。 我仔细看了,有一些细小的特征不同之处。 我当然没好意思真去找他要酒,一面之交而已。 我在北京最豪华的几间商场里寻找。 都是真货,这种地方是不可能卖假酒的。 能让我买到的,都没有那些特征。 我还是买了,毕竟这个时期,茅台的价格已经不是问题。 舅舅来北京办事,顺路看望母亲。 舅舅喝着茅台,说,真是好酒。 我陪舅舅喝了几杯,果然不是应该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