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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2021

不小心弄丢的一百七十万,物以稀为贵

  五国十六城 不小心弄丢的一百七十万,物以稀为贵 坐标:广州,北京。 其实当年并不是很值钱,据家辉说,也就几万块而已。 是一枚民国时候的银元。 本世纪初,有几个月时间,我抽空帮家辉做了一些东西。 内容是关于电信行业的计费营帐系统,如何适应日益复杂的业务需求。 理论部分是家辉做的,我做的是技术实现部分的可行性论证。 这个规划性文件,据说,在巨无霸内部深受好评。 影响不仅是在广东公司,家辉甚至被多次邀请到北京总部和其他省公司去开讲座。 这纯粹是朋友间帮忙。 我供职的公司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无法给我任何表彰。 事实上,我也不敢让老金知道。 当时,我已经以工作太忙为由,推掉了一部分任务。 也不是偷懒,主要是对公司里那些挑刺的国企干部不满。 做多错多,当年公司就是这个现状。 我完全没放在心上。 倒是家辉收获了声誉后,非常过意不去,执意送给我一枚银元。 银元是别人送给他的,他对收藏不感兴趣,就给了我。 家辉的地位,不仅在于职务,更因为他是巨无霸广东省公司老板的亲信。 很多人都有求于他。 几万块的东西,对家辉来说,就是个小玩意儿。 所以我就没再推让,收下了。 我也没太当回事,就放在广州房子的书桌抽屉里。 毕竟,也就是我几个月工资而已。 去加拿大前,卖房子时候,我太忙乱,竟然把这枚银元弄丢了。 当时也不是很在意。 银元上的头像是个臭名昭著的小军阀,出身土匪。 说来也巧,老家就是水泊梁山那一片的。 按理说,他这种级别的人物,远远根本够不上铸币的资格。 不过,当时他正好担任直隶省长,管着天津市。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天津铸币厂为了拍他马屁,就有了这个东西。 这个小军阀最出名的事情,是怀疑小妾和名伶通奸,把人都给杀了。 结局也挺惨,失败下野后,居然被另一个小军阀,他从前的下属,给活埋了。 而这个活埋他的下属,没几年又被民国政府处决了。 听着就很乱,对吧? 家辉说,送银元给他的那个人,讲解来历时候还感慨了一句,“山东响马,就那样”。 这个银元之所以被炒得火热,唯一的原因是,太少了。 本来就不是用来流通的。 纯粹下属谄媚的产物,纪念他担任直隶省长一周年。 银元铸造出来没多久,小军阀就走了霉运。 军事上失败,下野,最后横死。 几年前,我看新闻,才知道一枚银元竟然拍卖到了一百七十多万。

谁没干过点儿丢人的事,说说八分钟约会

  五国十六城 谁没干过点儿丢人的事,说说八分钟约会 坐标:汉城,北京。 我重返亚洲的主要目的,就是找配偶。 时间不等人,我是真着急了。 人一着急,就顾不得矜持了。 我甚至去参加过八分钟约会,在汉城和北京。 汉城的问题是华裔太少,南高丽的女人又过于西化。 西化到什么程度呢?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互有好感的,她还不到30岁。 第一次共进晚餐,按照高丽人的习惯,喝了点酒。 事过多年,还是想抱怨一下那种绿色玻璃瓶的高丽酒。 几乎就是酒精的味道,和中国白酒的任何香型都对不上。 吃完饭,我要送她回家。 没想到她居然提出,在附近的酒店开房。 这个实在是突破了我认知的上限。 我对高丽女人的认知,还停留在冷冰冰身上。 每次路过我的办公桌,她斜倚在桌边和我闲聊几句。 坐车进城汇报工作,我们同坐后排,中间隔得老远,几乎是各自紧贴一个车门。 即便是西贡的藤原,也是在交往三四个月后,才有那方面的要求。 汉城和北京之间的飞机方便又廉价,所以我常常在周末和假期飞回北京。 北京的八分钟约会,规则不是那么严格,而且人太多。 在汉城,一般就是一个小时多点就结束,见七八个人。 而且,结束就马上散去,不能在现场逗留搭讪。 据说这是为了防止纠缠。 主办方会通过双方的卡片,发现彼此心仪的男女,单独通知联系方式。 在北京,有一次我竟然见了将近二十个人。 加上附带节目,前后三个多小时。 到最后,我都昏头胀脑了,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听主办方说,短时间租场地不容易,三个小时是起步价。 说起主办方,除了太计较成本外,还算是认真负责的。 因为我不在北京工作,他们认真核查了我的加拿大枫叶卡和魁北克省驾照。 说起驾照,不由得又想起蒙特利尔的波斯女医生。 和她订婚后,我打定主意定居蒙特利尔,把多伦多租的房子都退掉了。 按照规定,我必须把原来安大略省的驾照,换成魁北克省的。 我在蒙特利尔是住在酒店里,所以换驾照时候,我用的是她的住宅地址。 虽然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获准进入过她的公寓。 他们甚至不厌其烦地核对我中国护照上的出入境记录。 负责人抱歉地说,没办法,现在利用外国身份骗女人的太多了。

代表上帝向我讨债的人

  五国十六城 代表上帝向我讨债的人 坐标:汉城。 为了避免和金苹果碰面,我不得不换了一处教会。 几个月后,偶遇一个先前教会里遇到的台湾商人。 他说话是典型的台湾腔,和大陆人比起来,特别绵软。 我忘记了他的中文名字,就用英文名字SIMON吧。 虽然租的公寓里厨房设施一应俱全,我一个人实在是懒得做饭。 相对于当年在西贡,我的收入虽然没有降低,但是汉城的物价不可同年而语。 更重要的是,在这里,我只是个普通的雇员。 不像在西贡,很多高级的享受,根本是不需要付费的。 南高丽的特产之一,是各色泡面。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喜欢上了高丽口味的泡面,直到如今。 但是常吃泡面也不行,在广东生活多年,我必须吃很多青菜。 我是在一个中餐馆和SIMON偶遇的。 从SIMON口里,我才知道,在原来的教会,我已经成了一个反面典型。 当初积极发动朋友帮我找房子的教会执事,对我的离去非常不满。 他说给牧师听,于是我就成了牧师周日讲道的题材。 在牧师嘴里,我被描绘成一个忘恩负义之徒。 初来乍到,遇到难处就利用教会,问题解决了就离开教会。 实在是冤枉。 我是按照金苹果父母的要求做的,“不要再和她见面”。 周日的两场崇拜仪式,中间只有十五分钟的间隔。 现实情况是,高丽语的聚会还没有结束,参加英语聚会的人已经等在教堂外面了。 刚刚聚会结束的人,也不会马上离去,还要在教堂外聊聊天,进行社交活动。 金苹果认识我之后,就开始参加英语聚会。 就算金苹果改去参加高丽语的聚会,我想完全避开她,也是不可能的。 我这时想起来,离开之后,执事打过几个电话给我。 都没打通,他给我留了言。 我没有回复,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和执事并不熟络,所以不会和他讲金苹果的事情。 就算熟悉,我也不能讲,这是金苹果父母的要求。 我只能苦笑。 我和SIMON也不熟,不可能向他解释事情的缘由。 其实,我心里很感激帮我找房子的事情。 感谢他们,更是感谢上帝。 只是没想到,还有人代表上帝来向我讨债。

论中年男人的自我修养,不要对年轻人的感情冲动认真

  五国十六城 论中年男人的自我修养,不要对年轻人的感情冲动认真 坐标:蒙特利尔,汉城。 波斯女医生和我分手时候,建议我回去祖国,找一个同族的年轻女人。 她说,你的心太老了。 蒙特利尔一家软件公司,有意在亚洲拓展业务。 当时南高丽和台湾的电子消费品工业势头正盛,公司的目标市场就在于此。 这个职位要求常驻亚洲,猎头公司找上了我。 我当时正是百无聊赖。 虽然和波斯女医生之间说不上有什么深厚感情,一旦分开,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而且,这种公司外派,可以让我免蹲移民监。 所以,虽然这个工作薪水一般,我还是接受了。 公司只批准我住一个月的酒店,落地之后的当务之急是找公寓。 看了几次房子,都不甚满意。 与此同时,我也在找当地的教会。 这是当年的习惯,每到一处,先找崇拜和聚会的地方。 出于郑牧师的前车之鉴,我找了一处比较传统的教会。 周日有两堂崇拜仪式,先是高丽语的本地人,然后是讲英语的外国人。 教会的一个青年执事听说我在找房子,就发动他的朋友们帮忙。 有了本地人协助,我很快找到了满意的公寓。 东亚文化都是相近的,表示感谢的通常方式,就是请大家吃饭。 饭局的一帮青年人中,有一个颇有点象当年的”红苹果”。 就是说,肤色很好,脸比较大。 脸大,这也算是高丽女人的特征吧。冷冰冰那样的脸,才是比较少见的。 她姓金,就叫她金苹果吧。 金苹果本来是参加高丽语仪式的,后来就转到英语仪式了。 直到她向我表白,我才恍然大悟。 之前,我并未注意到她。因为她比我小太多了。 如果我首先有非分之想,年龄的差距足以让我产生不道德感。 按照中国属相的说法,我比她足足大了一轮。 我重返亚洲的目的,是找中国的配偶。周末和假日,我常常飞回北京。 过程并不顺利。 想想也是正常,当年从越南回来,我住在北京两年,不是也没找到嘛。 一个最常见的问题是,我相中的女人,不能接受我的信仰。 面对金苹果,想起波斯女医生的临别劝告,我选择了试试看。 不论是红苹果,还是冷冰冰,都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多年之后,面对婚姻的不顺利,我也在惆怅,当年是不是错过了太多? 我的试试看还不到两个月,金苹果的父母就介入了。 然后,我才知道,她不仅姓金,还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金苹果的为人还是很值得称赞的,教会里没人知道她的出身。 其实她父母也是信徒,她就是刻意避开她父母常去的教会,才来了这里。 金苹果的父母客气而坚决的表示,他们认为,我不是合适的

奸商和贪官斗殴

五国十六城 奸商和贪官斗殴 坐标:普林斯顿。 我给姐夫打电话。 姐夫口齿不清应酬了几句,把电话给了史丹。 其实我是有事情要问史丹。 虽然我认识史丹在姐夫之前,不过我从来不直接找她。 这是规矩。 史丹说姐夫下巴受伤了。 我问,难道又和人打架了? 史丹大笑,这次是玩山地车摔了。 几年前,也是我打电话给姐夫,他含混不清的说话让我纳闷。 史丹又气又笑,总结说,奸商和贪官斗殴。 早年间,姐夫曾和老家某官员关系密切。 商人和官员之间那点事,无外乎权钱交易,大家都知道,就不用多说了。 每次官员的家小去广州香港澳门游玩,都是姐夫招待。 后来姐夫关了国内的生意,移民澳大利亚,就没有什么来往了。 官员一家老小来澳洲旅游,还是象以前一样,颐指气使,让姐夫接待。 姐夫碍着当年的情面,好吃好喝好招待。 没想到官员还不满意。 他觉得姐夫移民之后对他不够恭敬,招待工作有些怠慢。 说话之间,对姐夫居然谩骂起来。 姐夫大怒,回骂。 官员也是作威作福惯了,没想到姐夫居然敢于反击了。 最后,两人竟然打了起来,导致姐夫下巴受伤。 姐夫打架这事情,还是让我挺意外的。 他是天生的商人,一向是和气生财。 为了办成事情,挺能忍的。 当年为了救我,他到处求人拜码头,窝囊气也受了不少。 我向他道谢,姐夫一挥手道,没事,我不去,难道让你姐去看人脸色? 姐夫伤好之后对我说,当年该给的好处,我一分钱也没少了他。 本来已经两清了。 我移民到澳大利亚,就是为了这辈子不再和这种人打交道。 姐夫又说,打一架也好,出了多年的恶气。 那官员人高马大,姐夫身材瘦小,所以吃了点亏。 姐夫道,没关系,打了,心里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