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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pril, 2023

就说读书这件事吧,博士比博士,其实大不同

 五国十六城 就说读书这件事吧,博士比博士,其实大不同 坐标:北京,西贡。 北京的她,还有屈媛,不喜欢读书的原因太累了。 硕博连读的医学生培训,毕业之后的工作,已经耗尽了全部精力。 工作之外,一看到文字多的东西,马上心烦。 屈媛把村上春树记成“发春上树”,被我和海峰笑了很久。 所以她们的消遣只能读图,看各种画报。 我认识她们之后,从广州买许多外国电影的打口碟片带过来。 她们很喜欢,因为不费脑子,看不懂的地方也没关系,只当放松神经了。 北京的她,虽然自己没精力看书,但是喜欢听我讲书的内容,也喜欢轶闻趣事。 她父亲的书柜里有叔本华的著作,我拿出来翻阅。 我其实也看不进去纯哲学。 于是我就给她讲,叔本华的不入流作家寡母,如何风流成性,喜欢搞破鞋。 为了装年轻,甚至不愿意和已经成年的儿子同住,故意疏远。 最后导致哲学家恐惧婚姻,恋爱多次未成,终生未婚。 我把她比喻成小二黑结婚里的三仙姑。 就是涂脂抹粉搞得象“驴粪蛋上下上了霜”那位。 她笑罢,又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乱七八槽的事情。 但是语气里又有欣赏的意味。 这种欣赏,从大魔女那里,我是得不到的。 大魔女从来不读文学艺术历史文化之类的东西,也不爱看电影。 她和我都有随身带点读物的习惯,利用零碎时间。 不过她看的是经济学人之类的杂志。 她对我仅有学士学位的现状很不满意,催着我进修搞个硕士。 也许如她所言,是怕我自卑觉得配不上她这个搞金融的博士。 她觉得我应该彻底脱离技术工作,去做“高层次”的事情。 我没时间真的去读硕士,更不愿意花钱买学位,虽然不贵,但是有违理念。 被催促的次数多了,有次我就说道, “我还是安于本分,做个石匠好了”。 大魔女是很聪明的人,她意识到我在用什么典故。 但是她根本没兴趣深究。 她眼睛里还闪过一丝不耐烦,表示她不喜欢我掉书袋。 我和凯瑟琳讲过同样的话。 那是一次从新加坡参加行业论坛回来。 我和凯瑟琳抱怨说,这些务虚的场合实在无聊,我看来是做不了这种纯耍嘴皮子的高管了。 “我还是安于本分,做个石匠好了”。 凯瑟琳是法国人,她是社会学博士而非文学博士。 但是她知道我是在化用英国小说无名的裘德。 她露出会心的微笑。

仇恨教育,是统治者的法宝

  五国十六城 仇恨教育,是统治者的法宝 坐标:平壤,汉城,西贡。 在平壤时候,项目组工作生活都是在军营里,大家闷得发慌。 北高丽官方曾经安排过几次集体出游。 每次都是用军队的车,还有军人武装护送。 给人感觉很不好,像是押送。 大家开玩笑说,囚犯放风。 一次,在某个类似少年宫的地方参观,听一个女孩子演唱一首很凄凉的歌。 女孩子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可能实际年龄会稍微大些,北高丽人普遍营养缺乏导致发育不良。 我们都不懂高丽语,不知道唱的是什么。 然后北高丽的导游给我们介绍这首歌的背景。 说是有个高丽的贫家女孩子,非常孝顺。 为了不让父母和弟妹饿死,把自己卖到王宫做佣人。 因为长得漂亮,被选中作为贡品,送给中国皇帝做侍妾。 刚刚到中国,中国老皇帝就驾崩了。 虽然她根本没有见到中国皇帝,但还是要按照规矩殉葬。 因为她算是皇帝的女人。 这个女孩子被杀死前,唱了一首歌,悲哀再也见不到家乡的亲人了。 这确实是个悲哀的故事。 我们一众中国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甚至产生了严重的负罪感。 同情的同时,我对官方安排这种节目的居心,颇有不满。 几百年前皇帝干的缺德事,跟我一个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呀。 而且,女孩子是被高丽王送给中国皇帝的,高丽王也不是东西呀。 甚至,更不是东西,为了自己的富贵享受,出卖子民。 再往深了说,你们国家不能让人民安居乐业,女孩子卖身救亲人,这是你们自己的耻辱呀。 尤其让我觉得居心不良的,是给不懂世事的小孩子灌输这种仇恨。 几年后,在汉城。 我在广播里听到了同样的歌。 这算是军事对抗的南北高丽之间,难得的共同点了。 这种仇恨教育,不是高丽人的专利。 我不懂越南文字,但是凯瑟琳懂。 据凯瑟琳说,在越南,从小学生读物到严肃文学作品,对中国人的控诉到处都是。 凯瑟琳说,没想到,历史上的中国人,这么残暴呀。 我只好向她解释,中国和越南两千多年的纠葛太多了。 先是中国的一部分。 因为地处边陲,和中央政府离心离德,不服不忿的。 动不动就发动叛乱,你让中央政府除了平叛还能怎么办? 后来做了藩属国,自己又管理不好,动不动就内战了,动不动就被篡位了。 越南王一有麻烦,就哭天抹泪求中国皇帝派军队来帮忙。 你让中国皇帝怎么办? 我承认,军纪败坏奸淫掳掠的事情大概率是有的。 但是,你不能用日内瓦保护平民公约要求一千多年前的军队呀。 凯瑟琳没有被说服。 最后,我告诉她,不要

中南海编外听床师口述轶事之一,是谁挖了孔老二家的祖坟

  五国十六城 中南海编外听床师口述轶事之一,是谁挖了孔老二家的祖坟 坐标:北京。 我第一次见到听床师,是在一个小公园里。 小公园就在北京的她家附近。 为了避免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们常在那儿散步。 常听到他在口若悬河,大讲中南海秘闻。 他这种人在北京并不少见,俗称“侃爷”的便是。 那些年,随便一个出租车司机,聊起来都像是刚旁听了政治局会议。 不过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不能说他是乱吹。 毕竟,文化大革命前,他就已经在国务院工作了。 看我听得专心,旁边有北京大妈叫我别听他瞎掰。 大妈鄙视地叫他“三种人”。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他被作为“三种人”开除党籍,自然不能呆在国务院。 据说是去某个公共浴池烧锅炉了。 不过他挺能折腾,烧了多年锅炉后,抓住政策松动的空子上访。 最后他争取到了恢复部分待遇,按普通退休干部处理。 几年之后,我从西贡回到北京工作。 偶尔逛北京当地人聚集的某论坛,发现很多人都提到他。 大家送他一个外号,中南海编外听床师。 据听床师说,孔老二家祖坟被挖后,他是被派去处理后事的工作组成员之一。 后来人都说是红卫兵挖了孔老二家祖坟。 听床师嗤之以鼻。 他说,掘坟盗墓这种重体力活,细皮嫩肉的红卫兵小将可干不了。 北京去的那个所谓红卫兵领袖,是个严重发育不良的矮小女人,风大点就能刮走那种。 其实呢,红卫兵就是到现场喊了几句口号而已。 然后,孔老二的乡亲们,迫不及待把接下来挖坟盗墓的事情全给承包了。 这种好事,他们等了一千多年了。 孔家祖坟里确实有好东西,加上民间传说的添油加醋,孔老二的乡亲们早就急不可耐了。 以前有皇帝的时候,别说盗墓了,就是去孔家坟地砍一棵小树苗,都是死罪呀。 现在有这种好事,以革命的名义盗墓,乡亲们还不各个争先恐后呀。 据听床师说,乡亲们红了眼,也不管什么革命不革命了。 下手慢没抢着好东西的,直接就和前面的打起来了。 红卫兵小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都被吓跑了。 有当地政府的工作人员试图阻拦,被乡亲们暴打。 不等他们这所谓的国务院工作组到现场,孔老二的乡亲们早就心满意足回家了。 所谓的善后工作,就是让银行来收购盗墓得来的金银珠宝。

聚众淫乱,猎杀野骆驼,如何抢救闯了祸的部下

  五国十六城 聚众淫乱,猎杀野骆驼,如何抢救闯了祸的部下 坐标:南宁。 父亲给我讲过一则往事。 那年他带着一个小分队出野外,因为腿受伤,住了半个月医院。 失去了管束的部下,有几个闲极无聊,打猎时候竟然杀了野骆驼,说是尝尝味道。 这还不算,他们觉得驼肉吃不完扔掉挺可惜的,竟然拿到附近的市集上去卖。 当然是立刻被抓了。 这可是要蹲大牢的罪。 本系统的领导,表示无能为力。 这是触犯国法,不是违反纪律的小事。 父亲没办法,只好去求当年一起赴疆工作的同学。 这个同学头脑灵活,早就脱离了地质矿产部门,进入政府,而且身居高位。 他们本来关系不错。 可是同学进入政坛后,父亲觉得和他没什么共同语言,就渐渐疏远了。 同学对父亲这种几年不上门,上门就求着办事的故交,很不满。 父亲为了救人,唯有忍着冷言冷语。 好在同学最后还是帮了忙,他再托人,最后找到了小新疆王。 中国大陆江山易主时,一大将率军入疆,震慑边陲。 因为威名极盛,而他也正好姓王,人称新疆王。 老新疆王因为杀人太多,一代领袖为了面子上的和谐把他调离,留下他的副将继续镇守。 巧的是,副将也姓王,于是也继承了新疆王的名号。 小新疆王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剥夺权力,后来又东山再去,再次主政新疆。 小新疆王出身江西赤贫之地,没有饭吃才参加暴动。 他觉得,因为吃几口动物肉,就给人治罪是荒唐的。 一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军,可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他批示道, “地质战线的同志们工作很辛苦,严肃警告一下,下不为例”。 父亲给我讲往事,主要是法制教育的目的。 父亲觉得我有点自由散漫,怕我有一天会误触法网。 没想到的是,我没有犯事,我的部下却闯了大祸。 把我从南宁调去北京的时候,老金给我安排了继任者。 但是继任者得不到客户信任,自己干得憋气,外面找到好机会,就跳槽了。 当时我们公司的薪资待遇,确实低于市场价,留不住人。 兜兜转转,南宁项目最后还是我遥控。 可是我很少呆在南宁。 我负责北京项目组,还要兼顾北方省份的几个中小项目,忙得不可开交。 然后南宁项目组就出了大事。 公司为了节省开支,长期出差的项目组都是在当地租民房。 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生理需求怎么解决呢? 不言自明,不用我多说。 我给南宁项目组定的规矩是,不能带回出租屋,自己在外面解决。 在我离开南宁后,慢慢有人破了规矩。 开始也没什么事情,大家愈发松懈。 终于,一天,一套住了五个程序员的三居

那个要去瑞士发传单的女人说,女明星和妓女,有区别吗

五国十六城 那个要去瑞士发传单的女人说,女明星和妓女,有区别吗 坐标:广州,北京,多伦多。 史丹当年在洗衣粉公司做经理的时候,表面看起来非常职业化,不苟言笑。 老金的夫人告诉我,不要怕,其实,她很有幽默感。 和史丹交往时,她喜欢带我参加朋友聚会。 她说我和电脑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需要增加和人类的相处。 一次和她的朋友们吃饭,不知道怎么从麦田里的守望者聊到了小说作者塞林格。 话说,塞林格隐居多年,一次兴致突发去了纽约。 他随便在电话薄里找到一个女明星,打电话过去说,我是塞林格,想和你睡觉。 女明星欣然应允。 这则轶事的本意是说塞林格如何受人景仰。 但是,这里起了分歧。 有人纠正说,不是女明星,是个妓女。 于是大家开始争论。 焦点是,如果是妓女的话,给钱就行,不用自报大作家的名号呀。 史丹听了一会儿,打断说,不要争了,女明星和妓女,有区别吗? 大家笑,深以为然。 又有一次,是在歌厅。 本来我们是在包间里,但是大堂有个男士,唱功了得,嗓音独特,引得大家围观。 男士唱忧伤的情歌,情真意切,感染力极强。 史丹感叹道,这得被多少个女人抛弃过,才能唱出这个感觉呀? 大家哄堂大笑,一扫伤感和颓废。 我丧妻之后,史丹是催我再婚最急的人。 我母亲是不敢催我。 但是因为史丹的挑剔,许久找不到合适的。 当年姐夫带我逃往广西后,史丹看北京的她情绪不稳,就把她带回了广州。 等北京的她平复了一些,才放她回北京。 史丹对她的印象极好。 史丹问我,有没有办法联系到北京的她? 我说,只知道她去了瑞士,具体不详。 史丹大包大揽,“如果你想,我一定帮你找到她。” 我敷衍道,具体城市都不知道,你怎么去找呀? 史丹道,瑞士才多大点儿地方呀,大不了,我挨个城市转。 史丹说,我不吹牛,我就在华人超市门口发传单,只要她还吃中国菜,我就能找到她。 想了想,史丹又补充道, 她自己不吃都没关系,只要她的生活圈子里还有吃中国菜的人,我就能找到她。 看史丹越来越当真,我赶紧阻止她。 “人家早就结婚成家了,你这不是扰乱人家安宁生活嘛。” 史丹不知道的是,北京的她,把我作为男友介绍给了同事和同学。 如果我想找她,不是没有途径。 史丹不理解的是,落魄的男人,是不愿意让曾经心仪的女人看到的。

比告别更让人难过的,是没有告别的机会

  五国十六城 比告别更让人难过的,是没有告别的机会 坐标:香港,北京,平壤,多伦多。 那年的夏天,汉城特别热,我呆不住。 在大连度假的时候,我遇到一组宣教的青年人。 中间就有我的第一个妻子。 那时候,国内管得还没有那么严,宣教只要不是太高调,政府一般不干涉。 我和他们发了一个下午福音单张,到了晚饭时候,我邀请他们一起吃饭。 附近就有一个我吃过的日餐店,拉面和鳗鱼饭都做得挺好。 当年我跟藤原吃过多次日餐,算是懂行吧。 缺点是做得很慢,点餐之后需要等许久。 店里有个歌手,在给别的客人唱日语歌,很不错。 等他唱完了,我示意他过来,发现还真的是日本人。 我问他是否会唱“不要走”,就是李香兰这首歌的日语原版。 他唱的很投入,我听得也很投入。 一曲唱罢,我请他重复一遍。 他唱完,看我的样子,就又重复了一遍。 最后,我给了他一千块钱小费,比当晚的餐费还多些。 宣教小队里有个年轻人,对我很不屑,溢于言表,觉得我是在炫耀。 宣教队伍以女孩子为主,他觉得我别有所图。 年轻人问我,你对一个唱歌的都这么大方,不知道每年给教会奉献多少钱呢? 我笑道,奉献多少,是我和上帝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想知道呢?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年轻人涨红了脸。 放在平常呢,我是不会和年轻人计较的 此时我情绪不太好,就没惯着他。 妻子后来告诉我,她在当时,虽然觉得我说话刻薄,倒是不觉得我是在炫富。 她半开玩笑地问我,是不是这首歌让你想起了初恋情人什么的。 是也不是。 这本来就是一首怀念的歌。可以怀念很多人和事,不一定是情人那么狭隘。 我想起了和DEBBIE最后一次在香港见面。 我们一起吃晚饭,饭后沈平和DEBBIE还有别的安排,要去听一场音乐会。 那天上菜很慢,时间耽搁了。我让他们快点吃完先走,我慢慢吃。 匆匆吃过饭,沈平赶紧起身,出了餐厅到路边排队拦出租车。 DEBBIE随后收拾好东西,抱歉地冲我笑笑,转身离去。 此后,因为我的工作中心北移,去香港出差的次数就很少了。 而且,我去香港的时候,沈平恰好不在。 我不方便约DEBBIE单独出来吃饭。 从此,我再没有和DEBBIE见面的机会。 几年后的北京。 海峰的赴美工作签证在几经周折之后,终于办好了。 我从外地匆匆赶回北京和他告别。 那天的晚饭时间我也不得消停,一个又一个电话打来,我应接不暇,根本没时间吃饭。 北京的她和屈媛,结伴去了洗手间。 海峰烟瘾犯了,去到外面抽烟

一个有教养有信仰的人,如何不带脏字骂人

五国十六城 一个有教养有信仰的人,如何不带脏字骂人 坐标:广州,北京,汉城。 当年沈平手下曾有个程序员,水平很一般。 不过他善于考试,通过了当年很时髦的项目管理PMP认证。 这是全公司第一个,所以他得到提拔,去了项目管理中心。 PMP被人戏称为“拍马屁”,这个人确实也喜欢奉承领导,姑且叫他拍马哥吧。 拍马哥实际工作能力欠佳,捅了很多漏子。 并且死不认错,欺上瞒下,固执己见,文过饰非到了“无理强占三分”的程度。 客户不满意,受害的项目组成员更是愤懑,投诉到了老金那里。 我直接管理的北京项目组,还有遥控的南宁项目组,没有受影响。 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强势,他不敢插手。 那时我作为技术部门在北方有责任无权力的实际最高领导,还兼管了一些小项目。 就是老金调侃我“门下七十二闲人”那个时期。 挂在我名下的几个小项目组参与了投诉。 老金为了平息众怒,考虑开掉拍马哥,问我的意见。 我不想掺乎这件事情。 也有一点爱屋及乌的意思,毕竟拍马哥和沈平曾经关系不错。 我就说,“客户是有点难缠,项目组长期在外,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然后我想想,不对,我这么说,变成了指责客户和程序员。 这对辛苦工作的项目组是不公平的。 于是我给老金写了封邮件,说拍马哥是“今之君子”,不太适合干实事,最好安排他去务虚。 老金被“君子”这个词搞得很困惑。 老金说,你对他评价这么高吗?没想到呀。 老金问我,你是说,拍马哥虽然能力差,但个人品质和工作态度,还是有可取之处? 眼看越搞越乱,我只好摘抄了一段孟子,发给老金。 今之君子,过则顺之。......今之君子,岂徒顺之,又从为之辞。 多年后,在汉城我遇到一个邪教组织。 被他们盯上,大概是因为在饭馆吃饭,餐前谢饭的习惯。 有个小头目,非要和我“交通读经的领受”。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异端邪说,就说, “你的说法很新奇,是出自启示录第二十三章吗?” 簇拥在小头目旁边的几个人,还在不明就里地笑。 小头目倒也不傻,勃然变色。 启示录只有22章。 而且,在末尾处,对妄自增加经文内容的人,发出了严厉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