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March, 2018

两个女博士

五国十六城 两个女博士 坐标:北京,广州。 本来我是负责南宁项目的,南宁项目没有出大麻烦。 然后老金就让我交接了南宁项目,然后常驻北京的火坑项目。 不过这次跳火坑,我很高兴,因为有了她。 最不高兴的应该是刘震,他没能补上这个缺。 老金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老总给他下了死命令,不能再出一点差池了。 他希望我能复制在南宁的成功。 海峰的工作签证出了点问题,各种材料在大洋两岸传递,耽搁了不少时间。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签证能下来,他也不好再找工作,于是专心在新东方补英语。 不上课的时候,也过来帮我的忙。 这是我亏负朋友的地方,我无法付给他报酬,公司财务制度太麻烦。 我能做的,就是带着他参加各种招待宴请。 没有客户需要招待的时候,我就把海峰当作客户来招待。 于是,那段时间,我们两个,还有屈媛和她,四个人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 屈媛是个性格很可爱的人。 一次我听她们两个闲聊,说起一个女同事的烦心事。 她们这些青年医生经常有到国外著名医院工作的机会,说是工作,其实是投到名师门下培训的意思,对前途大有帮助。 这个女同事得到一个去德国培训两年的机会,男朋友却不同意,要求尽快结婚生育。 男人的理由是, 抓住黄金生育期,传宗接代最重要。 屈媛气哼哼地说,传宗接代,莫非家里有个皇位需要继承? 屈媛问我,同样的事情,我会不会让她去? 我说同意,屈媛却说,你真舍得呀?除非你不爱她。 我彻底晕了,问屈媛到底要怎样才满意。 屈媛大笑。 屈媛比她小几个月,却仿佛是她大姐的角色。 她审问我,在广州有没有女朋友。 我已经和史丹说清楚了,所以很坦然。 她知道史丹的事情,就让屈媛不要问了。 屈媛说,你懂什么,广东男人都很色的。 我抗议,我是北方人,只是户籍在广东而已。 海峰的户籍也在广州,他问屈媛,你怎么知道广东男人色迷迷呢,莫非有什么经历? 屈媛威吓海峰,不许乱说,当心挨揍。 她劝海峰别惹屈媛,当心她真揍你。 海峰当然不服,于是屈媛提出掰手腕。 海峰居然很吃力,平手。 屈媛看海峰憋得满脸通红,提出停赛,说是怕爆血管。 海峰感到颜面扫地。 屈媛给羞愧的海峰解围说,你是知识分子,我是干体力活的,你知道手术器械

失踪好过死于非命

五国十六城  失踪好过死于非命 坐标:广州,北京,上海。 一次便饭还是惹出了麻烦。 凯歌的新欢是某家网络电视台的编导,她发现我是一个好选题。 她要做一个海外华人的访谈节目,被我拒绝后,又要求我介绍别人。 我不胜其烦,和妻子抱怨说,如果能玩一次失踪,让她找不到我就好了。 沈平就是突然失踪的。 他和我一样,都是要面子的人。遇到了无解的难题,他的选择是躲起来。 当时,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幸免于难“的感觉。 沈平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自己也是惶惑的,为什么事情会变化那么快? 沈平和DEBBY后来究竟如何,我不知道,因为沈平掐断了联系。 我很懊悔没有记下他在伦敦的电话,都是他打给我,因为费用的原因。 手机上本来有他的通话记录,可是手机丢了。 通信公司应该有记录,但是我因为长期呆在北京和上海,漫游费昂贵,远远超过公司报销额度,所以我换了号码。 唉,还是钱的问题。 后来为了找沈平的电话,我去通信公司查来电记录,被粗暴地拒绝了,因为我已经不是客户。 我不死心,在营业厅办不成,干脆找通信公司的熟人,毕竟,这家通信公司也是公司的客户。 被告知,作为退网的用户,所有记录已删除。 我常用的电子邮箱,突然就无法进入了,说是用户名或者密码错误,不知道是哪个愚蠢的程序员又犯了低级错误。 他的头像,在QQ的朋友列表里暗下去了,再没有点亮过。 沈平和我,从相识到相离,不过三四年的光景。 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 我常常想起他,也许他过得还不错。 没有消息,也许是好消息。 关于海峰和麦家辉,我就无法存任何侥幸的想法。 因为他们早已死于非命。 家辉是真正的广东人,但不属于屈媛说的那种色迷迷的类型。 他是甲方,供职于世界上用户数量最大的通信公司。 因为人口基数问题,中国垄断行业的公司很容易成为世界上用户数量最大的,呵呵。 他是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只比我大两岁,在单位里已经是直达天听的人物,深受省公司老总的宠信。 他是个聪明睿智又谦虚的人,这在垄断行业的巨无霸国企里很少见。 他很实干,所以他能和我,或者说,和我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他很会为人处世,所以能混得风生水起。这是我望尘莫及的。 他说普通话稍微带点口音,但

失去联系的朋友

五国十六城  失去联系的朋友 坐标:纽约,普林斯顿 ,香港,广州。 从纽约回去普林斯顿的 路上,起初很沉默。 冯凯歌的老婆,吃饭时 候说了很多蠢话,让我 们都很尴尬。 后来妻子忍不住问,你 的朋友,什么时候换老 婆,你都不知道呀。 我只好说,首先他不是 我的朋友,其次现在国 内就是这个风气,换年 轻老婆是 潮流。 确实不是,凯歌当年只 是项目组的普通成员, 工作上并不受我重视, 也谈不上 什么私交。 当时他前妻还在攻读计 算机科学的研究生,可 是她实在不善于做这个 。项目组 好几个人,包括我,都 帮她做过编程作业。 我家里出事后,凯歌很 热心张罗,隔着大洋给 我介绍一大堆女人。 这个人情,我不能不认 。他这次来纽约,要见 面,我不能不见。 妻子好奇,那你怎么不 从里面挑一个? 没法挑,我要求找40 以上的,他给我介绍的 ,最大才32岁。 妻子又问,他不是朋友 ,那么谁是你的朋友呢 ?怎么不见你和任何人 联系? 我无话可说。 我曾经有过三个好朋友 ,两个已经死于非命, 一个失去联系多年,关 于他的最 后消息,是婚姻陷入危 机。 到熟人家里接了女儿, 回家已经很晚了。妻子 倒头就睡,我又习惯性 地失眠 了。 悄悄起身到书房,打开 电脑,登录一年多没上 的qq,沈平的头像, 一如既往是 黯淡的。我发了条消息 给他,心底里却觉得他 不会看到。 都说物以类聚,可是我 回想起来,三个朋友里 ,只有沈平和我是一类 人。 我们确实很象,所以D EBBY一次开玩笑说 ,找我们两个人里任何 一个,都行,其 实没什么区别。 想起沈平,不由得想起 上个世纪末香港的夏夜 ,想起那个第一次见到 DEBBY的大 排挡,环境恶劣,可是 菜做得很好。 沈平和我占据了一张大 桌子吃宵夜, 后来人多起来了,DE BBY没有座位,过来 问我们是不是可以拼桌 。 我正在看第二天要给客 户讲解的文档,没有注 意到DEBBY过来讲 话。 在一个无亲无故的城市 出差,谁会注意到一个 陌生的声音呢?还是英 语。 虽然我后来发现这声音 很好听。 这是我的优点,无论环 境多么嘈杂,我都能进 入沉浸的状态。 正是这个优点让我错失 了机会。沈平先和DE BBY说话,所以他就 有了优先权。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