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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ly, 2020

导演有疾,导演好色

五国十六城 导演有疾,导演好色 坐标:北京,香港,广州。 北京分公司销售部有个文艺女青年,喜爱小剧场的实验话剧。 不仅自己爱看,还成了推广志愿者。 一次碰到文艺女青年在公司里推销,我就买了两张,打算和她一起看。 演出前两天,我被老金叫去香港。 她就和屈媛一起去看了。 离开香港我先回了广州办事,两周后才回到北京。 周末去她家里吃饭,屈媛也在。 屈媛不知为何一直看着我笑,好像要说什么。 她压制着屈媛,两个人做饭时候,在厨房里嘀嘀咕咕。 饭桌上屈媛最终还是忍不住,对我说,你危险了,有竞争对手了。 原来她们两个去看话剧,被导演瞄上了。 小剧场话剧嘛,顾名思义,地方不大,观众不多。 她们两个那么显眼,自然一下就被导演发现了。 此导演也算是文化界的小名人了,所以要电话的时候,她们两个没好意思拒绝。 没想到第二天屈媛就受到了电话消息轰炸。 屈媛只好诈称已经结婚,而且夫妻和睦婚姻美满,目前没有离异或者出轨的计划。 导演遗憾之余,又向屈媛打听她的情况。 屈媛脑子一抽筋,忘了编造她也已婚,实话实话只有男朋友。 然后导演开始电话消息轰炸她。 她告诉导演有了男朋友,导演不以为意,继续轰炸。 屈媛说,男朋友算什么呀,文艺界人士百无禁忌,导演说连我已婚都不介意呢。 屈媛笑得开心,她责怪屈媛先给电话,连带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说笑间,她的手机又有消息。 我看了,甚是肉麻。 我直接回拨,告诉对方,我是她男朋友,你有什么话先对我说吧。 屈媛竖起大拇指,对我表示赞许。 屈媛又说,要不你去领个证,盖个专用戳,以后就不怕被人撬走了。 我看看她说,筹备婚礼太多事情了,我怕忙不过来。 屈媛说,先扯证,婚礼以后再说。 屈媛又说,扯了证,你们就可以合法那个了,也不用搞得阴阳不调。 那几天她脸上出了几颗痘痘,屈媛说,看,这不就是阴阳不调导致的嘛。 最后这个严肃的话题在两人的打闹中结束。 其实我赞同屈媛说的,奈何马上又是忙得昏天黑地,登记的事情就又搁下了。 多年之后,我有时想,如果当年我和她登了记,有了夫妻之实,是不是就不会放弃? 逃亡只有十个月,人生却很长。 再想想,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后悔有什么用呢?

西贡谋杀案

五国十六城 西贡谋杀案 坐标:西贡。 法语学习班特别注重口语练习,这一点和国内的外语教学不同。 每次课堂开始,小白老师就让我们讲讲自己生活中的事情。 藤原那天看起来特别疲惫,随身带着一个大旅行箱。 她一开口把我们吓了一跳。 藤原和一个当地人分租。 她的室友被杀了,就在客厅里,血喷的到处都是。 藤原吓得不敢回家住,白天上班,下了班到处找房子。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她只好带着随身行李,住在小旅店里。 当时我们已经做了三个多月的同学。 我和她聊得还算融洽,下了课经常一起在路边小店喝点饮料。 我说,让她找到房子之前,先到我那里住。 我的酒店套间很大,起居室被家具隔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宽大的沙发可以当床用。 藤原有点迟疑,反复问我,Are you sure? 藤原是个很讲究的女人。 我们共用一个卫生间,她每次洗澡或者化妆后,都把自己的东西收起来。 我说不用那么讲究,乱一点没什么关系。 我们过了两周相敬如宾的生活。 为了避免她多想,我多要了一张门卡给她,自己尽量早出晚归。 再上法语课时,轮到讲生活环节,我们默契地闭口不提这件事情。 藤原找到房子就搬走了。 之后我倒是成了她新居的常客,去吃饭。 她吸取教训,不再和人合租,房子虽然很小,但是该有的都有,厨房还不算太小。 藤原有两大爱好,做饭和旅游。 为了做正宗的日本餐,她让人从日本寄来各种食材和调料。 我是从那时候喜欢上味噌汤和纳豆的。 吃完饭聊天,却发现无法深入,因为语言障碍,藤原英语一般。 于是就看她以往旅行的各种照片,毕竟一幅图胜过一千个字嘛。 她过往的生活,可以这么总结: 工作挣钱,存够一笔就辞职去旅游,钱花完就回来工作。 而且她去得地方特别。 有很多在南美洲各地的照片,和各种各样印第安人合影。 还有很多非洲的,从埃及到南非,从尼日利亚到肯尼亚。 我一度以为发现了她在西藏的照片,她纠正我说是尼泊尔。 我问她为什么不去欧洲,她说对石头盖起来的地方不感兴趣。 我心里说,茅草棚子又有什么好呢? 最后还是提一下那桩谋杀案吧,免得喜爱八卦的读者惦记。 藤原那个室友最后被确认是情杀。 室友是个越南女子,也在酒店工作,类似小青那样的。 室友原

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们 之 侃姐无敌

五国十六城 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们 之 侃姐无敌 坐标:北京。 妻子的亲戚给了她一张国内学习网站的电子礼品卡,可以买课程那种。 妻子不知道买什么好,就拉着我一起浏览课程目录。 突然看到一个故人,现在居然成了青年导师一类的人物。 我点进去看看,课程是讲怎么做产品经理的。 妻子以为我感兴趣,就让我买下,学习进步。 我断然拒绝。 这位故人,是在家辉的饭局上认识的。 巨无霸当年是中国最庞大最富有的国企之一,而广东子公司又是实力最强的分部。 作为老总亲信,家辉自然掌握强大的资源。 家辉经常进京办事,召集饭局的时候总是叫上我。 他是兄长一样地提携我,想帮我拓展人脉。 那场饭局海峰也在。 饭局的由头是家辉代表广东公司宴请侃姐的院士导师,谈谈技术合作。 但是院士不巧身体欠佳,未能出席。 侃姐完全占据了饭局,她一直在吹嘘自己的院士导师,以及院士如何器重自己。 归根到底,还是在吹嘘自己。 说起来侃姐的导师确实不同凡响,算是中国早期的计算机科学家。 后来参与创办企业,看不惯大头目不肯投钱研究技术,只知道走私牟取暴利,愤而举报。 奈何这时候已经是一切向钱看,举报未果,自己反而被扫地出门。 企业做大,当年的走私犯们都成了业界大佬,只有院士甘于清贫,醉心于技术。 院士年事已高,自己做不动研究了,就到处奔走呼号。 院士的担心是,一切技术都用外国的,怕将来被卡脖子。 当时很多人都以为院士偏执,没想到今天,中美交恶,他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我对院士的品格还是很尊敬的,所以对他这位女弟子也是高看一眼。 可是越听越不对劲。 侃姐当时跟着院士做事,力推自主产权的计算机操作系统。 这个愿望当然是美好的,值得鼓励的。 可是侃姐指点江山的态度,让我这做技术出身的,无法信服。 当时国际上已经开始流行开放源代码的计算机操作系统LINUX。 侃姐以为拿过来“随便改改”就可以用了。 说到“随便改改”,侃姐说,找些刚刚毕业的学生,一个月两千块就够了。 我当时正在头疼南宁和北京两个项目组的人员成本预算。 说起来,我手下的程序员都是搞应用程序开发的,技术门槛不高。 即便如此,不要说两千,加倍都找不到合适的人。 饭局散了以后,家辉的朋友开车带上我和海峰同行。

无奈的别离

五国十六城 无奈的别离 坐标:蒙特利尔。 那时候,我小心翼翼避免和她谈信仰的话题。 每个周日上午,我会去一个华人教会参加崇拜,结束了再去找她。 一次,我恰好对教会附近的一家餐馆感兴趣。 我们约好时间,直接在餐馆碰头。 吃到一半,就看见教会的牧师和几个执事陪着外地客人进来了。 那天讲道的是一个远途而来的华人牧师,本地教会自然要招待。 我们坐在窗口很显眼的位置,当时已经是冬天,室外的位置都已经收了。 自从和她交往,我发现每次一起吃饭,都会被安排在最显眼的位置。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则是被随便放一个角落。 也许餐厅想用她的美丽做广告吧。 这里上菜很慢,牧师一桌人点好了菜闲聊。 牧师看见了我们,过来打招呼,还坐了下来。 牧师的英语不好,所以我只好做翻译。 牧师问她的姓名职业和住址,她礼貌地回复。 牧师问怎么从来没有在教会看见过她。 她冷淡地说自己没有信仰。 牧师鼓励她和我一起去教会。 我只好唯唯诺诺敷衍过去。 牧师还在问东问西,没注意她的态度越来越冰冷了。 最后,她突然站起来走了。 我一边对牧师道歉,一边叫侍者过来结账,赶紧跑出去追她。 她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的街角等我。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大动肝火。 她主动亲了我一下,作为道歉,问我是不是觉得被她弄得尴尬了。 我说中国人喜欢问东问西,只是表示关心而已。 她说波斯人也一样,所以她不喜欢和波斯人交往。 沿着街道闷闷走了一会,她说,我不喜欢牧师和你说话的态度。 我说无所谓,牧师这个职业做久了,说话难免有点居高临下的态度。 而且,牧师向你传福音,也是他的职责,不是说要干涉你的生活。 我说,牧师是关心我,因为看见我们在一起嘛。 自那以后,她似乎就有了心结。 我是息事宁人的态度,我告诉她,如果她不喜欢,我可以换个教会。 其实我也有些别扭,那次餐馆偶遇后,牧师再见面,旁敲侧击问我是否在和她同居。 我说没有,牧师一副不太相信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有些恼火,要我怎么自证清白呢? 如同当年在北高丽,我怎么证明自己没有勾引冷冰冰呢? 她说,不是换个教会就能解决的事情,哪里都一样。 终于有一天,在她的诊所里,她给头疼的我放了血,然后叫我到办

没有激情的恋爱也可以是让人感到舒适的

五国十六城 没有激情的恋爱也可以是让人感到舒适的 坐标:蒙特利尔。 让我倾心爱慕的外国女人只有一个,就是DEBBIE,相识那年我27岁。 波斯医生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而且,她美丽的眼睛让人震撼。 可是我已经找不到年轻时候热恋的感觉。 在寒冷的加拿大,我确实有对家庭生活的渴望,所以我们开始交往。 我给上司说,太累,不想往返于蒙特利尔和多伦多之间了,项目期间打算常驻蒙城。 上司欣然同意,高速停车事件把他也吓了一跳。 商讨的结果是公司出酒店长包房的费用 ,其实折扣之后和以前按天租差不多。 公司支付周一到周五每个工作日的餐饮补贴,周末节假日都不算。 波斯医生说话算数,不肯再给我做心理治疗。 她说,有了个人关系,她的判断力会受影响。 但是她有别的方法帮我,于是她成了我的专用理疗师。 我成了她诊所的常客,不是以病人的身份。 我情绪烦躁时候,她会帮我按摩太阳穴。 她的手法很特别,我很快就能入睡,她会在半个小时后叫醒我,我感到神清气爽。 我开玩笑说,你这种免费服务,给政府省了很多钱呀,可惜政府又不奖励你。 我当时有严重的头疼,疼起来自己用拳头捶,用一根布带绑紧勒住头颅。 她建议我先去做CT扫描,确认没有问题后,她拿出了一套专门的放血工具。 我吓了一跳,问,医学院教你这个吗? 不过确实很有效果 。 她似乎没有朋友,没有个人生活。 我什么时候找她,她都有空,所以我们几乎每天下了班都在一起。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到河边散步,一起围观拍电影的现场。 那个夏天,我们尝试了无数个蒙特利尔的餐馆。 她喜欢坐在外面,室内让她感到压抑。 我问她,认识我之前,她晚上都做些什么。 她说,什么都不做,就是呆在公寓里,看看书,听听音乐。 她说,年轻时候曾经喜欢旅游,不过已经十年没有出去过了。 我有些惊讶,十年困守在市中心一间公寓。 我回想起自己过去颠沛流离的十年,不仅感慨。 有时候散步路过我住的酒店,她坚决不肯上去,就在大堂里坐着等我回房间办事。 她从来没有邀请我去她的公寓。 她是个观念传统的人,比如说,理所当然让我付钱,不像西贡的藤原,每每要和我分摊账单。 和她相处,让我感到很舒适。 不过她毕竟是在西方长大的人,有时候也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