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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September, 2021

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迟到的回复

  五国十六城 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迟到的回复 坐标:广州,西贡,多伦多。 去年,某读者发私信给我,说我美化自己,只写自己光鲜的一面。 例如,我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职场人缘和声望,那么多人喜欢我。 当时忙,忘了回复,今天翻信箱,又看到了,还是回复一下吧。 其实呢,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 我选择无视,否则,活着多辛苦呀。 随便举几个例子吧,从公司秘书,到日本厨师,再到印度程序员。 真的是不假思索,信手拈来。 老金属下的项目管理中心有个女秘书,负责一些统计汇总的工作。 有一次她让我填一个spreadsheet,里面有她自己定义的公式。 我不知道怎么用,就在项目管理会议上问她。 她很不耐烦,说,”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 我大大咧咧地说,“我不懂的事情多着呢。” 我是有点恼火,一个秘书这么出言不逊。 不过一个女人,我能怎么办呢? 沈平告诉我,秘书对我有气,是因为她男朋友,另一个项目组的经理。 我曾经被老金派去那个项目组,调查解决问题,搞得该经理有点灰头土脸。 所以女秘书就恨上了我。 沈平很愤怒。 他没和我打招呼,直接找了老金,要求处理挑衅的女秘书。 老金问我,要不要警告一下,我说算了。 倒不是故作清高,只是这种事情,闹大了还不够丢人的。 当然是我丢人。 在西贡,我和分公司几个管理人员去一家日本寿司店吃饭。 这家店还是藤原推荐的。 据东京人藤原说,这是西贡最地道的寿司店。 其实不是我一定要去吃这一家,因为藤原说起,我有印象,就随便说了一句。 我本是无可无不可,分公司经理当时正是奉承我的时期。 他马上预订,并且点名要主厨服务我们这一台。 怎么说呢,装修是挺高档的,排场不小,东西都是当场现做的。 不过我对生鱼片米饭团子这种东西向来不感兴趣。 当时一个大项目正要铺开,我在反复斟酌实施方案和预算。 吃饭全程,我都拿着项目计划书翻来覆去,随便吃了一点什么东西。 我都不记得吃了什么,真正的食不知味。 第二天,分公司经理告诉我,昨天的主厨大为光火,最后拂袖而去。 然后公司上了黑名单,人家不会再接受公司的预订了。 呵呵,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主厨发怒离去。 我工作起来总是太投入。 就如多年前,在香港的大排档,我根本没注意到请求和我们拼桌的DEBBIE。 我和藤原说起这事,她也怪我,说我不尊重厨师。 我心里很不服,我是去吃饭的,不是去看厨师表演的。 直到如今,我都觉得这种所谓的高级寿司店很傻。 厨师故

九龙江上斗笠翁,不肯戴绿帽子的男人

  五国十六城 九龙江上斗笠翁,不肯戴绿帽子的男人 坐标:西贡。 堤岸是藤原在西贡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她很不理解,为什么我不愿意踏足堤岸。 我抱怨吃不到中国食物,却坚决不肯去遍布中国餐馆的第五郡。 我受不了那里破败脏乱的环境。 藤原是在发达国家长大的,不能理解。 她告诉我,小时候,家里的公寓窗户,可以看到东京塔。 她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末期,日本经济的黄金年代,所以把贫瘠当作一种新奇的经历。 她喜欢南美洲的荒凉,自然也不在意堤岸残破的墙壁,随处可见的垃圾。 对于我,贫瘠,破败,那却是实实在在的回忆。 我记得,第一次在街上打台球,旁边不远处就是一个垃圾箱。 说是垃圾箱,因为装不下,垃圾溢出来,实际变成了一个垃圾堆。 西瓜皮满地都是。 无数苍蝇在盘旋。 直到现在,我都不喜欢打台球。 小白就很善解人意,她带我去的餐厅,都在干净的街区。 藤原喜欢第五郡,倒不全是为了吃饭。 她百无禁忌,对各种寺庙都感兴趣,逢庙必进。 我自然不肯。 藤原不懂中文,更不懂粤语。 她想让我做翻译。 我不情愿。 在广州多年,我都是尽量避免和广东本地人打交道。 何必到西贡来发挥我能听懂粤语的才能呢? 勉强陪她去了一两次堤岸,我就再也不肯了。 另一个藤原最喜欢的地方是九龙江上的美拖。 这地方离西贡不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那几个小岛其实很一般,藤原喜欢去的是九龙江的水上市场。 通常我们会雇一条窄窄的小船,撑船的多是矮小瘦弱的越南女人。 我担心,如果掉下船去,指望女船夫救人是不可能的。 毕竟是旅游区,大多时候讲价是用英语。 碰到一点英语不会的,我们惊喜地发现,可以用法语来讲价钱。 与其说藤原多么热爱越南的水果,不如说她热爱购物的过程。 她不满足于隔着船舷交易,常常跳上卖货的船。 我们的船实在是太小太轻。 每次她跳来跳去,小船都会短暂地失去平衡而摇晃。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 为了防晒,我们都戴了斗笠。 其实越南男人很少戴斗笠的,他们更喜欢一种绿色的宽沿帽子。 我当年不会戴绿色的帽子。 藤原说,我戴着斗笠,端坐船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象是古代画里钓鱼的老人。 藤原活力十足。 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在周围矮小黢黑的越南女人中显得很突出。 她的着装,其实也是挺讲究的,都是日本的品牌。 她轻盈地在船间跳来跳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撑船的越南女船夫,用生硬的法语说,Ta femme est très belle (你的妻

有些故人,我实在是不想再打交道了

  五国十六城 有些故人,我实在是不想再打交道了 坐标:广州,北京,普林斯顿。 我常用的社交软件上,经常收到当年广州公司老同事发来加好友的请求。 我严重怀疑是凯歌泄露了我的联系方式。 因为自从和凯歌联系上,这种请求越来越多。 当中,有当年怎么看我都不顺眼的国企干部,更多的是项目组的下属。 我一概拒绝。 妻子好奇,说加上又何妨,叙叙旧也好。 我说,当年敷衍他们是工作需要,现在我可是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 那些国企干部,当年是把我当眼中钉的。 就说那些所谓的下属吧,别听他们一口一个“老大”叫得好听,当年可是一个个桀骜不驯。 我帮他们争利益,加工资,他们才叫我一声“老大”。 一旦满足不了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嘴脸呢。 我说,没什么旧可叙的,我和他们没有交情。 今天又有一个要加我为好友的。 妻子问,又是你当年的下属? 我看了一眼,这可不是下属。 这个是当年整得我很惨的人力资源总监。 上世纪初,国内的软件公司有一股争相上市的热潮。 为了上市,公司请来一些“空降兵”撑门面,给与很高的职位。 连老金都把“项目管理中心总监”的职位让出来,转任执行副总监。 当然,实权还是在他手里。 这个人力资源总监,以前任职的跨国公司倒是名气很大,所以才被挖来撑门面。 但那是一家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公司,虽然是制造计算机。 这人的特点是皮笑肉不笑,我们背后叫他“笑面虎”。 他对软件行业一窍不通,却喜欢指手画脚。 一次开会,笑面虎谈起人力成本的问题。 他觉得程序员的平均工资太高了。 他说,把现在的裁掉,拿一半价钱就可以从市场上雇人。 我正苦于找不到熟手,被迫陷入大量本不该我做的工作,疲于奔命。 我没忍住,说,这种价钱找到的人,能管用吗? 就算公司想培养新人,那现在火烧眉毛的项目怎么办? 笑面虎自命不凡,觉得自己以前的公司名气大,出身名门。 他组织我们这些中层骨干培训。 他说,你们知道野生动物是怎么死的吗?要么被吃掉,要么被饿死。 再凶猛的动物,不要说老了病了,就是扭了腿脚,不能猎食,就是死路一条。 他当然不是来给我们讲动物世界的。 引申到企业,他要求我们在工作中要象狼一样,时刻保持侵略性。 我很不耐烦。 象我这种在一线工作的,直接承受各种压力,客户的压力,项目组成员的压力。 我实在没心思听这种似是而非故作高深的理论。 我说,我们是人,没必要学习野生动物吧,要不建设精神文明还有什么意义。 大家哄堂大笑。 笑面虎

我的信仰,本来就不是为了讨你的喜欢

  五国十六城 我的信仰,本来就不是为了讨你的喜欢 坐标:北京,平壤。 和郑牧师的交往,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不过结局不好,甚至有些ugly。 最初的龃龉,是因为我发觉他没有对我讲清楚,偷运高丽文圣经进平壤的危险。 或者说,他的轻描淡写,误导了我,让我严重低估了风险。 但是,这件事请让我难以启齿。 信仰,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了那么多的殉教烈士事迹,再抱怨自己的一点风险,总觉得不太合适。 后来我说服了自己。 我反过来责备自己,不肯为信仰做出牺牲。 所以,从西贡回到北京之后,我们的接触又多了起来。 每个周日的崇拜聚会,我都是去郑牧师的教会。 偏偏我是一个心口一致的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思想。 我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在公司,能少说一句,我绝不多说一句。 很多不合理的事情,我懒得费口舌。 在教会里,我觉得可以坦诚,所以就开了口。 然后就惹了郑牧师的讨厌。 人都是有缺点的,不能求全责备。 麻烦的是,两个人都自以为看清楚了对方。 郑牧师说,你的问题是,骄傲,固执。 反唇相讥是肤浅的,我管住自己的嘴巴,不回击。 在郑牧师眼里,不反应也是不对的,是沉默的对抗。 我们最根本的分歧是,信仰是否能够自由。 郑牧师说,你没有上过神学院,所以你必须听我对圣经的解释。 我说,你的解释,我可以作为参考,但不是标准,我可能会不同意。 我说,最终,我必须用我自己的心,去理解我的信仰。 郑牧师很苦恼,他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能承认他作为上帝代言人的地位。 我不好意思告诉他真相。 首先因为他经常对自己不懂的事情,发表荒谬的见解。 这严重破坏了他的可信度。 也因为他言行不一。 整天嘴里讲的是“谦卑顺服”,行事为人却是专横独断,听不进一句别人的意见。 他宣讲的各种品德,都是用来约束别人的。 妈妈住在北京期间,老家有个街坊恰好也来北京看望儿子。 在老家,她们就是在一个教会聚会的,彼此熟识。 老阿姨听我说起郑牧师,有些兴趣。 那些年,南高丽背景的教会,声势很大,但我的老家没有。 于是,我就带她去听了一次郑牧师的讲道。 出来后,老阿姨只说了一句。 这个人太自大了,教会都快盛不下他了。 我不好意思告诉郑牧师,只有沉默。 郑牧师说,你的态度,我很不喜欢。 我在心里说,我的信仰,本来就不是为了讨你的喜欢。

我也曾是被骂成汉奸的人

五国十六城 我也曾是被骂成汉奸的人 坐标:西贡。 我在论坛上被骂汉奸,是因为我不反对日本人去参拜靖国神社。 我只是从常识出发,人家关起门来干什么,外国人管不着呀。 那个骂我汉奸的网上勇士,有一个非常豪壮的签名。 国耻岂待儿孙雪,跃马扬刀入东京。 我当年也是年轻气盛,嘲笑他,你进了东京能干什么? 难不成你还敢屠杀平民? 那你不就和南京大屠杀那帮畜生一样了吗? 论坛上也有不那么偏激的,对我表示有限度的支持。 只是他们不知道,我曾经和日本女人谈恋爱。 如果知道,我的汉奸罪名就进一步落实了。 我承认,曾经一度憧憬日本女人。 刚刚懂点人事的时候,碰上了山口百惠的热潮。 大学那半年选修课,看日本老电影不少。 迷恋上了好几个女明星,例如,原节子,高峰秀子,等。 西贡的藤原,虽然和电影里的日本传统女性大有不同,但还是颇有魅力。 这次我可不是“贪恋美色”(小金语录),怎么说呢,藤原不算是美人。 身材倒是高挑,但是显得有些单薄。 她的五官不难看,但是也说不上多么美丽。 皮肤细腻白皙,给她增色不少,感谢日本护肤品。 她用的那个品牌,什么堂的,这里就不提名字了。 我的第一个妻子,也喜欢用那个品牌。 藤原给人一种“潇洒”的感觉。 我知道这个词形容女子不太合适。 可我找不出更合适的。 或者,可以用“英姿飒爽”? 她带我去九龙江的水上市场。 我们租了一条船,有船夫,带着我们买东西。 我只敢呆在船上一动不动,她却轻盈地跳上各种卖水果的船,去挑挑拣拣。 她的体能比我强太多了,上高山,入海洋。 我看过她在南美洲高原上长途跋涉的照片。 我亲眼看过她在芽庄潜水。 她疏远我之后,我很困惑。 我不理解,她究竟想的是什么。 我一度潜伏在各种户外运动的论坛里,试图理解她的生活方式。 我也算是有点“东北亚文化圈”情节。 简单说,潜意识里,把日本和高丽区别于其他的“外国”,总觉得同属一个文化。 我喜欢藤原,认真地考虑结婚问题。 这次,反而没有当年遇到DEBBIE时候的种种思虑。 因为,我并不拿她当外国人看待。 明知道是外国人还心生爱慕之心的,只有DEBBIE。 至于波斯女医生,只能说,我考量的依据是适合结婚与否,谈不上激烈的爱情。

领导容不下你的地方,牧师也一样

五国十六城 领导容不下你的地方,牧师也一样 坐标:广州,北京。 我做事,常常不以自己的个人利益为出发点。 这让我的领导和牧师难以理解。 喜欢我的人,厌恶我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项目经理负责制,就是把公司所有资源放在一个虚拟的池子中。 资金的调配权下放给项目经理,需要什么资源,就从池子里购买。 完全市场化的机制,排除行政领导的个人因素。 这种制度,如果实施起来,就在事实上架空了技术副总。 项目经理负责制的讨论,是技术副总厌恶我的起因。 本来副总对我颇为欣赏。 他原来是大学副教授,和国企干部群体的相处并不愉快。 所以他很重视我们这些社会招聘的人。 因为我们没有受到国企文化的污染。 后来我们这些人越来越少。 沈平去了英国。 北京项目组的开发经理,我的前任,被别的公司高薪挖走。 我算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副总对我更是重视。 当时,大家对资源分配问题,怨声载道。 所有的压力,都在项目经理身上。 客户的压力,下属程序员的压力,公司内部考核的压力。 同时,资源的分配却是完全行政化的,技术副总掌管一切。 能否分到更多更好的资源,取决于项目经理和副总的关系。 项目经理变成了一个“只有责任,没有权利”的职位。 北京项目组有个成员,能力很强,我一直试图培养他做项目经理。 因为想做项目经理的刘震,做事实在不能让我放心。 我看中的人,却完全不领情。 他告诉我,他在准备考研究生,只想拿程序员份内的工资。 别的事情,不要烦他。 这就是项目经理在公司的实际地位,没人稀罕。 除了刘震这种野心远远大于能力的人。 我和副总关系不错,受到特殊照顾。 不论是南宁还是北京,我得到的资源都是不错的。 所以副总不能理解,认为我忘恩负义。 我觉得自己是一片公心,我的表态里没有私利。 我相信这是解决公司内部资源争夺问题的正确途径。 惹来副总厌恶的同时,别的项目经理也认为我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这种“两头不是人”的事情,同样发生在郑牧师的教会。 郑牧师教导大家,必须要绝对诚实。 例如,做会计的,不能做假账。 这话听起来没错,但是,当年,哪里有不做假账的公司呢? 郑牧师的话,事实上断绝了所有做会计的信徒的生路。 我不同意。 我说,做假账是公司行为,是不切实际的国家财税制度逼迫造成的。 如果不做假账,所有的公司都要关门倒闭。 事实上,这已经是尽人皆知的行业惯例。 国家也知道,只是制度的变革步骤太慢。 只要不是太离谱,国

取悦一个牧师,是非常困难的

五国十六城 取悦一个牧师,是非常困难的 坐标:北京,西贡。 我和郑牧师的离心离德,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衣服和手表引起的。 瘟疫蔓延以来,我的体重增加不少。 妻子说,你再不控制,又有很多衣服不能穿了。 我说,以后都是在家上班,我准备把正装西服都捐了。 只留两套,参加婚礼或者葬礼用。 妻子说,舍不得吧,你还是要减肥,可以把衣服再利用起来。 我是个不修边幅的人,却有几套昂贵的正装西服。 一句话,工作需要。 加入咨询公司后,我并没有马上被派去西贡。 前三个月,我基本在打杂。 例如,去大连参加某个项目的收尾工作。 或者,去上海参加某个项目的售前支持。 其实呢,就是试用,虽然我这个级别的员工是没有试用期的。 我的头衔前面是有executive的,但是公司给印的名片却没有。 心照不宣吧,可能是怕选错了人,给公司丢脸。 我这时候已经是职场老油条了,我行我素,完全不放在心上。 三个月后,人力资源总监和我谈话。 所有对新员工的考察条目,公司都很满意,除了一条。 着装。 其实我穿得并不差。 起码,当年几个电信巨头的省公司领导们,没有嫌弃我。 大家都夸我穿西服有气场呢。 总监委婉地提醒我,要注意品牌。 总监还说,如果需要,公司可以提前借支薪水。 我深感不快,马上拒绝了,毕竟工作多年,几件衣服还是买得起的。 事后看,还是草率了。 我问史丹,这个她内行,把姐夫打扮得很神气。 史丹有个在北京工作的朋友,当年也是洗衣粉公司的,廖女士。 史丹隔着大洋听了我的事情,就拜托廖女士带我选购。 我本来打算多买几套的。 我不得不修改计划,只买了两套行头,够换就行。 买完手表之后,皮鞋只舍得买一双。 廖女士用了她的各种贵宾卡,给我省了不少钱。、 其实呢,在深圳广州多年,我知道这些品牌。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成为了我的着装要求。 我穿戴上全新的行头,带上公司重新印制的名片,飞往西贡。 这次,没有漏掉executive的字样。 后来在西贡,衣服不够换,凯瑟琳又带着我置办了一些行头。 法国女人的品味,大家都知道。 我其实颇有些心疼的,只能强颜欢笑。 去新加坡的时候,家辉的夫人彭春华,也带我买过行头。 顺便说一句,我其实并不确定他们是否曾经登记结婚。 当年在广州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之间是以两公婆自称的。 但是家辉去世后,彭春华回国,要替家辉讨回清白,却因为“没有资格代表家属”被拒绝接待。 这个事情以后再写。 离开西贡